哥,你别怕,我们不是来找事的,就是想问你附近村民的情况,大家过得怎么样。”
林傲雪倒是不介意此人的态度,她尽量放缓了语气,温和地说道。
虽然林傲雪这样说了,但此人却依旧害怕,没敢开口。陆升在此时上前一步,用附近的乡话对那村民说道:
“老哥,你们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和我们将军说,我们将军看起来凶,但人很好的!”
许是因为陆升说着乡话,让这位村民紧张的心情松缓下来,他深吸一口气,总算开口,却依旧显得十分拘谨:
“不知大人要问什么?”
林傲雪见陆升说话凑效,赞赏地看了陆升一眼,这才问道:
“我听说附近的庄子缺米粮,邢北关前日里开仓放粮的消息,不知你们听过没有?”
这些人既然饿成这样,那一定是缺粮,林傲雪稍作思量,便试探着问了一句。
那人一听林傲雪提起开仓放粮之事,眉头便皱了起来,眼睛很快红了,小心翼翼地回答:
“大人,放粮的事情我们听说了,但我们根本没有拿到粮食,不说附近这两处村庄,沿着这条路上去,一直到鄱岩,都没有粮食的。”
林傲雪闻言震惊极了,她两眼一竖,心里蹿升出一股怒气,眉头紧皱地问道:
“怎么会这样?”
此人见林傲雪面露焦急之色,显出忧虑的模样,心头触动,便红着眼睛告诉林傲雪:
“此地距离邢北关较远,村民去了邢北关之后,被关放粮的军官告知这个地界不该邢北关负责,我们要想返粮,就去鄱岩的粮仓。”
但鄱岩的守城之将却将林傲雪下放的命令当做耳旁风,根本不实施放粮的军令,摆出一副据守鄱岩,与邢北关分裂的架势。
林傲雪得知这个消息,眉头紧紧皱起,悬在身侧的手也攥紧成拳,低声斥了一句:
“岂有此理!”
驻守鄱岩的将领是北辰隆的心腹,名唤张通,林傲雪刚刚接手邢北关的事务,还没来得及沟通鄱岩和铭峥,而眼下所见,鄱岩的将领显然是不服于林傲雪坐上将位,打算依据鄱岩地势,关门自立了。
这张通远在鄱岩,不听从林傲雪的调遣也就罢了,竟连林傲雪管理下的邢北关也有对灾民漠视不理的人在。
林傲雪紧咬牙关,心头怒火中烧,将村民送走之后,林傲雪转头吩咐陆升先从邢北关的粮仓调出部分粮食,给附近村民应急,同时将先前负责放粮的将士名单记录下来,又派了一个传令兵去鄱岩沟通。
如此安排好后,林傲雪回到军中,陆升将整理出来的名单给林傲雪呈递上来,林傲雪将那名册扫了一眼,陆升办事效率很高,这份名册上面不止记录了这些兵卒的信息,还有他们上边的将领。
林傲雪看过之后,将那日赶走偏远村庄灾民的千户叫来训斥一番,打了五个军棍以示惩戒。
一日之后,林傲雪派去鄱岩的传令兵带回消息说鄱岩的张通不开城门,不听军令,态度还极为嚣张,他当众怒骂林傲雪狼心狗肺,不是东西,并宣布叛出,不承认林傲雪的将位,也不会听从林傲雪的命令。
林傲雪得知此事,略作思量,随后将裴青请来商议。
像张通这样的人,他吃准了林傲雪刚刚上位,不敢动老将,所以底气十足,认为林傲雪如果掀起战事,将刀qiāng指向同族之人,会遭到百姓唾骂,林傲雪不敢这样做。
既然如此,林傲雪便决定反其道行之,林傲雪知道张通此人虽然表现得非常嚣张,但他的胆子却很小,他越是笃定林傲雪不敢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掀起战乱,林傲雪就干脆派兵出征,强破鄱岩城门。
裴青主动请命,领兵十五万,当日便出发,第二天一早抵达鄱岩。
张通吓得脸色一白,又羞又怒急声呵斥林傲雪得了失心疯,并在城楼上大声谴责林傲雪,说林傲雪一点都不顾惜将士的xing命。
裴青哈哈一笑,对张通之言充耳不闻,一个领了几万兵马的小将,就敢占山自立为王,不仅心xing不好,就连脾气也那么暴躁,根本就是一个跳梁小丑。裴青毫不迟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