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足够的兵马坐镇,否则一旦蛮兵前来,就很容易被蛮族破城,得不偿失。
且林傲雪这一次打伏击战,合计六万精兵对抗从南部来的十万疲兵,虽然人数上处于劣势,但天时地利,且有宜平三万驻军相助,林傲雪的胜算还是很大的,北辰隆相信林傲雪的能力。
从邢北关派来的援军很快抵达宜平,林傲雪相应做了部署,她没有请齐漠调用宜平的军队,在她的计算中,只以邢北关的六万精兵,已足以打赢这场战斗,不必调用宜平驻军,一来是向齐漠表现自己的诚意,二来也是尽量让宜平看起来与往常无异,更能迷惑从南部来的军队。
林傲雪领着六万精兵在宜平两侧险地中埋伏,仅仅过了一日,南部军队便出现在宜平外五十里,队伍遣人来探路,及至宜平城楼,都未发现异样,领兵之将则率领十万大军继续前行。
待近宜平城楼时,队首之将派人向宜平城楼上喊话,叫齐漠打开城门,让他身后的十万大军借道而过。
齐漠站在城楼上,高声询问:
“阁下可是陛下钦点的,讨伐北境叛军的大将,郭云志将军?!”
楼下郭云志朝齐漠抱拳,朗声回应:
“正是在下!还请齐将军开城门。”
齐漠闻言,应了一声:
“但请郭将军稍等!”
言罢,他立即转头,示意守城的卫兵将城外护城河上的吊桥放下来。
巨大的吊桥在缓缓放下的过程中咔咔作响,郭云志目露期待,但见那吊桥轰隆一声落地,架在护城河上,郭云志高声朝城楼上的齐漠道了谢,随后便领着身后大军分成几个纵队,踏过桥面,朝城门走过去,打算从宜平直接穿过,前往邢北关。
及至中途,郭云志所骑高头大马过了城外护城河,楼下城门却还没有打开,郭云志又唤了一声齐漠,岂料此时,他身后的吊桥竟开始一点一点抬起,刚刚踏上桥面的士兵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若不及时后撤,便要跌进护城河里。
而已经走上桥面的数十名士兵则随着桥面倾倒,飞快跑下去,速度不及的,则从上面滚落下来,摔在郭云志脚边。
郭云志大惊失色,陡然意识到变故,不由怒声斥责:
“齐漠!你在干什么?!快把桥放下去!”
齐漠站在城楼上,眼中寒光凌然,他瞅着楼下惊惶失措的十余南部士兵,冷漠地抬了抬胳膊,示意弓箭手上城楼。
刷刷一排弓箭手占领城头,将夺命的箭矢瞄准楼下兵卒,郭云志才感觉大事不妙,他惊惶不已,两眼圆睁,急得脸色煞白,冷汗涔涔,高声喝道:
“齐漠!你疯了吗?难道你也做了叛军?!”
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北辰隆在北境拥兵自立,没曾想素来以刚直著称的猛将齐漠竟然也投靠了北辰隆!
齐漠并不理会他仓惶的言语,他面色冷然,既然已经下了决心,就断然没有反悔的可能。
两眼一闭,齐漠的声音响彻城楼:
“放箭!”
乱箭齐发,郭云志艰难抵挡,城门未开,退路已断,他才是真正的瓮中之鳖。
身后护城河外忽然传来震天的喊杀之声,林傲雪领着六万精兵分为两路从左右夹击南部军队,而南部军队群龙无首,一个照面便被冲得七零八落,死伤惨重。
林傲雪所领军队极为勇猛,相比之下,南部大军行军两月本就疲乏不堪,此时面对北境军队,竟毫无还手之力,当北境将士把刀抵在他们的喉咙上,竟还有人没能将佩刀佩剑从刀鞘剑鞘中抽出。
郭云志彻底慌了神,一个不查,被一支箭矢shè中肩膀,他挥舞着手中佩剑,惶急后撤,启马而行,及至护城河边,无路可走之下,纵身跃下护城河,激起一蓬浪花,很快消失不见。
齐漠眼看着郭云志跳下护城河,跟在郭云志身后的几个士兵也跟着跳下去,他冷哼一声,既然要反,就反得干净利落莫要拖泥带水,所以他一声令下:
“擒拿郭云志者,赏银百两!”
城楼上卫兵听闻此令,当即有不少冲出城楼,沿着护城河向两侧搜寻出去,一个个争先恐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