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再将消息递出关外,王女怀疑我心有变,为求证我是否还对博卡一族忠诚,便派了这个女人来监督我,至于她是如何入关,这一点我也不曾知晓。”
北辰隆冷眼看他,又问:
“除此女之外,在军中还有什么人是你的同伙?!”
尚武这一次却摇了摇头,一口咬定所有事情都是他自己一人所为,没有和任何人有所牵扯。
北辰隆激怒,喝斥道:
“我可不信博卡一族的王女远在草原竟能执掌我北境之事!从你屋里搜出来的鄱岩布防图,还有哨口的换岗文书,以你一人之力,绝无可能拿到手,况且,仅凭你一个人就能将消息递出邢北关,我邢北关的防卫又岂是那么容易被糊弄过去的?你最好老实jiāo代,以免受皮肉之苦!”
这件事有太多疑点,北辰隆不是傻子,他知道尚武还有隐瞒,也笃定在尚武身后,有一股不为人知的力量,一只巨大的黑手,在暗中搅着浑水。
听闻北辰隆一连串的质问,尚武面上却露出一丝笑容,他抬头看着北辰隆,目光平静又诚挚地说道:
“将军,我将这些事情告诉你,是因为我身为北辰的子民,自认自己以往做错了事情,罪无可赦,故而愿以自身xing命偿还当初造下的罪孽,但博卡王女有恩于我,我也不能将她背叛,再多的,我一个字也不会说,还请将军,给我一个痛快。”
他说出这样一番话,不仅没有熄灭北辰隆的怒火,反而让他更加暴躁,北辰隆抬手指着尚武的鼻子,怒声喝道:
“你吃了几年蛮人的牛羊,便也跟那蛮人一样长了颗百du不侵的铁石心肠!你以为你一个叛国贼的贱命就能补偿鄱岩和永安死去的几万人的xing命?你可真是天真又自私,还将那假惺惺的视死如归看作大义,可你他娘的只是在感动自己!”
北辰隆越说越气,尚武却已经闭上眼睛,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他不听北辰隆的话,也不再多说什么,任由北辰隆如何怒骂,他都无动于衷。
无可奈何之下,北辰隆咬牙切齿地转移了视线,命人将那从尚武家中抓来的蛮族女人严刑拷打,用尽残酷刑罚,那女蛮子到底是没有尚武这么硬气,几经周折之后,狱卒们终于让那女人了开口,道出了博卡王女的野心。
博卡王女骁勇善战,早在数年以前就开始养精蓄锐,开始筹谋,并在此后短短几年的时间里,将草原上绝大多数的部族攻打下来,让原本松散的草原凝结成一个整体,而戎维一族,便是她手里最有力,也是靠北辰国最近的尖刀。
这女人所说的消息和林傲雪上一次拿到的有些出入,但大体上意思相差不远,戎维族并非乌平告诉林傲雪的那样独立出来,还未被博卡吞并,相反,他们最早归顺于博卡王女的那一批部族。
这些两年,博卡王女利用戎维族和柯湛族联合sāo扰北境,不断试探邢北关的底细,已经大致掌握了邢北关的兵力,对邢北关、鄱岩、铭峥三处关隘的布防情况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也许在过一段时间,就会汇聚草原上的所有力量,大举进攻邢北关。
这消息一出来,直让北辰隆惊出一身冷汗,在不知不觉间,草原人已经秘谋了一个足以倾覆邢北关的计划,而整个邢北关的将士却还对此一无所知。他脸色凝重,第一时间回到营帐中,又召集了杨近、郭文成等一众心腹之将,将此事与之细细商讨。
杨近等人听北辰隆口中道出如此骇人听闻的消息,一个个也都傻了眼,没曾想在他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草原内部已经发生了如此重大的变故。蛮人已经不满足于每年秋天从北境抢夺一些粮草,他们的目的是整个北境富饶的土地,并从多年以前,就对邢北关虎视眈眈。
北辰隆面色沉凝,五指不停敲着桌面,目光环伺四周,哼声道:
“诸位以为此事该当如何?”
郭文成眉头紧皱,试探着问道:
“将军,这蛮子口中的话,有几成可信?”
北辰隆冷哼一声,眼里凶光闪烁,咬牙切齿地说道:
“先前我派林傲雪去关外探查蛮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