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理喻!”
他说着,发了疯似的朝林傲雪扑过来,仗着自己武功有了些进步,意图挑战林傲雪的底线。
林傲雪一声冷笑:
“拳头大的才是硬道理!”
北辰霁进步的确很大,出招快而猛,然而在林傲雪眼里,他这点进步还是不够看,林傲雪甚至没有用两只手,仅仅单手就将北辰霁揍得毫无还手之力,北辰霁最后被完全打趴下起不来,鼻青脸肿地讨饶:
“嗷嗷嗷!!行了!我知道了!我错了!下回再见着她我一定道歉!我再也不招惹她了!”
北辰霁被揍得没了法子,自暴自弃地吼了出来。
林傲雪即将落在北辰霁脸上的拳头停在半空,她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北辰霁,漠然道:
“真知道错了?”
北辰霁哭丧着脸,连连点头:
“知道错了,您是大哥,我是小弟,我强迫您妹妹是我错了,我以后都跟您混了!这事儿咱们揭过行不行?”
林傲雪揪起他的衣领子:
“不止是我妹妹,哪个姑娘你都不能硬来!”
北辰霁两眼一瞪,惊怒不已:
“林傲雪你管的也太宽了吧!”
“嗯?”
林傲雪只回他一个冰冷的眼神。
北辰霁立马偃旗息鼓,垂头告饶:
“行,都听大哥您的!”
林傲雪冷哼一声,松了北辰霁的衣领子,北辰霁立马站起来,嬉皮笑脸地讨好:
“庆祝咱们兄弟和好,去喝一杯?”
林傲雪一脚给他踹在地上:
“下回。”
言罢,她转身走了。
她还有十个军杖要挨,也不想和北辰霁喝酒。
她不想原谅北辰霁,事实上,她也没原谅他。她心里藏着那道坎,不是三言两语的玩笑话就能轻易揭过的。
只是因为她身在军营,北辰霁既然是北辰隆的儿子,她就不可能彻底和北辰霁撇清关系,她的愤怒质疑以及他们彼此之间再也不可能恢复如初的关系,都只能埋在她自己心里,不能向任何人提及。
北辰霁想经营这段虚假的兄弟情,她不介意陪他演。
林傲雪挨了十军杖,在营帐里躺了两天,中途陆升来看她,眼里既惊又恐:
“哎呀千户,你这咋回事啊,怎么去了京城回来还挨了板子呢?”
林傲雪没与他解释太多,只道自己出了些错处,十军杖已是北辰隆格外开恩了。不想说太多自己身上的事情,林傲雪转开话题:
“这段时间,营里怎么样?”
陆升只是一个什长,虽然没有多大的权利,但每日参加cāo练,对队里的情况还是很了解的。他就简单跟林傲雪汇报了一下林傲雪手底下的兵近两个多月的cāo练情况,而后忽然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笑道:
“千户啊,尚百户年节回家相了个媳fu,估摸着气候再暖和一些就成亲呢!”
林傲雪听陆升说出此话,顿时惊讶不已,她瞪圆了眼睛,讶然道:
“尚兄竟要娶媳fu了?”
陆升见林傲雪这般惊讶,顿时笑了起来:
“可不是么!这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尚百户这段时间整日都乐呵呵的,前几天蛮人来了,尚百户一个人就拿了二十多个蛮兵人头,可厉害了!”
林傲雪越听越惊讶,尚武看起来老成,年纪也的确比林傲雪还大两岁,今年该三十二了,一直独来独往惯了,营里那些兵还以为他要打一辈子光棍,岂料这么突然就相好了媳fu,转头就要成亲了。
林傲雪啧啧称奇,真是人不可貌相,世事无常呀。
“诶!我说千户啊,您也老大不小了,这战场上刀qiāng无眼的,是不是也该找个人给您暖被窝呀?我看云军医就不错啊,可惜她竟然走了……”
陆升提起云烟离开军营的事情,还觉得非常惋惜,云烟长得又漂亮xing子又温柔,而且好像还对林傲雪有点意思,在他看来,云烟与自家千户真是再般配不过了,奈何云烟莫名其妙就被逐出军营,陆升真是替林傲雪感到惋惜。
林傲雪抬手在陆升脑袋上敲了一下,笑骂道:
“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你也知道咱们上战场去的时候刀剑无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