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ào中加大了镇痛之yào的剂量,林傲雪受伤的肩膀酸麻酸麻的,痛感不那么强烈了。她躺下之后,因为放下了沉重的心事,很快便感觉困倦,眯着眼睛睡着了。
云烟一直陪在林傲雪身边,直到她完全睡熟之后才温柔地看着她睡颜,又再探手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端着两个碗出去了。
自那日谈话之后,林傲雪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她继续心安理得地待在云烟的宅子里面养伤,直到肩膀上的伤全部结了痂,已不影响寻常的活动了,她才辞别云烟,打算回客栈去继续休养。
倒并非她不想继续留在云烟家里陪伴云烟,主要是她的那把金钥匙还留在客栈里,唯恐生出变故来,她得回去看一看。再者,她也担心郭文成从名庭山上下来之后找不到她,便向云烟告辞,回到自己之前下塌的客栈。
凑巧的是,她这一日刚刚回到客栈,便在客栈门口碰见了郭文成。
她左侧肩上扎着绷带,无法行抱拳之礼,便只抬起右边胳膊朝郭文成招了招手。
原以为是普普通通的寒暄,结果郭文成在看到她之后,竟黑着脸走了过来,不由分说,朝着林傲雪照面一拳,打得她踉跄着退了好几步,后背抵着客栈外的院墙,好不容易才立稳脚跟。
林傲雪惊讶极了,她两眼一瞪,扶墙站稳,左肩上的伤,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一拳而拉扯了一下。林傲雪感觉到一阵钻心刺骨的疼痛,想必伤口又裂开了,她不由自主地拧起眉头,眼里带着一丝怒火,疑惑又诧异地质问:
“你在做什么?”
郭文成却是被林傲雪这一句问话气笑了,他抬了抬胳膊,怒目瞪视着林傲雪,指着她的鼻子说道:
“你还好意思问我在做什么,你怎么不想想你在做什么?”
林傲雪被他这句话弄糊涂了,她眼里透着疑惑的神情,莫名其妙的看着郭文成追问道,
“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郭文成冷笑一声,眼里的鄙夷不加掩饰,恨声说道:
“林傲雪,想不到你竟是如此忘恩负义之人。”
郭文成不分青红皂白的指责,也让林傲雪心中十分恼怒,她站直了身体,扶了扶受伤的肩膀,脸色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又凝重的看着郭文成,眼里闪烁着寒冷的光芒:
“郭将军,你且把话说清楚,怎可如此血口喷人?”
郭将军三个字,林傲雪刻意抬高了声音。
虽然郭文成的官阶比她高,但这不代表林傲雪会忍受这无缘无故的斥责,她并不觉得郭文成会是这般无礼之人。
郭文成眉头拧起,似是觉察到自己刚才举动过激,他冷漠地看着林傲雪,随后又四下扫了一眼说:
“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客栈,我再与你细细讲说一番,我是否在血口喷人!”
郭文成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说完这句话,转身就朝客栈走去,头也不回,径直上了楼。
林傲雪的目光也变得凝重起来,她攥紧了拳头,不忿地冷哼一声,此事真是莫名其妙!虽然她想直接甩手离去,但又觉得郭文成暴怒的态度之中仿佛另有隐情,她便忍着心中灼灼燃烧的怒火,跟着郭文成走进了客栈里。
郭文成先前虽然回了郭家老宅,但在客栈中的那一间房并没有退还,他上楼之后打开房门,将林傲雪让进去。待林傲雪进屋之后,他咔哒一声把房门关上,转过头来看着林傲雪,开门见山地质问道:
“你为何会与宗亲王一起去参加春猎?你可知宗亲王与咱们的将军向来不睦?”
林傲雪眉头皱起,郭文成此时所说的话,让她隐隐有了些想法,但她却没将心思表露出来,眼里的神情倒显得越加疑惑,反问:
“这与我去参加春猎有什么关系?你又为何说我忘恩负义?”
郭文成见林傲雪不但不开窍,还振振有词,顿时怒从心起,恨其不争,抬高了声音,呵斥道:
“你这个蠢货!你千不该万不该和宗亲王府搅在一起!若你在京城与宗亲王府jiāo好的事情传回北境,那你往后在军中的日子将会变得尤为困难,将军赏识你,与你有大恩,你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