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去吧!”
林傲雪恨不得咬了舌头收回要北辰霁请客那句话,明明旁边就是福云庄,北辰霁偏要上烟雨楼。
她扶了一下右侧脸上的面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踏着沉重的步子跟在北辰霁身后走进烟雨楼。
这是她第二次来这个地方,烟雨楼内的装潢与三个月前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室内烧了炭,烘得非常温暖。
迎客的姑娘将北辰霁和林傲雪领进一间雅室,北辰霁轻车熟路,他是这里的熟客,每次来老鸨都会亲自接待,这一次也不例外。
林傲雪二人入雅间后不久,老鸨便领着几个水灵灵的琴女进来,任由北辰霁和林傲雪挑选,说是陪酒的。
北辰霁问了一句“云烟姑娘可在?”,那老鸨笑着拂了拂手里的白绢,打趣道:
“霁公子当真是惦念我们家云烟呀,每回来都要问一问,可惜了不赶巧,云烟这会儿不在楼里,估计晚些时候才会回来呢!”
北辰霁哦了一声,也没显出失望来,反正来楼里yu见云烟姑娘的公子哥不止他一个,有钱的,有权的,都不少,但谁也没邀到过云烟姑娘陪酒。
听说烟雨楼后边有人,而且是京中贵胄,往日里来烟雨楼撒泼的人也不是没有,后来都被悄无声息地摆平了,北辰霁没抱多大指望,听老鸨说人不在,便也没放在心上。
他知道林傲雪不会主动开口,便将一切事情包办,挑了三个漂亮姑娘,指了其中一人陪着林傲雪,一人去抚琴,自己也留了一个在身边,便遣散了老鸨和余下几个姑娘。
林傲雪听北辰霁和老鸨言谈,倒也想起了那日有过一面之缘的云烟姑娘,的确生得极好,一言一行都勾人心魄,难怪北辰霁如此念念不忘。
她不习惯这里的气氛,一直正襟危坐,为了不让人发现自己的身份,她尽量少与人肢体接触,北辰霁笑她是不是没尝过女人味道,所以才这么拘谨。
对北辰霁的调笑,林傲雪板着脸不置一词,她身侧陪酒的姑娘虽然害怕她身上散发的凶煞之气,却又不敢违逆北辰霁的安排,便端着酒杯想伺候林傲雪饮酒。
北辰霁自己倒上一杯清酒,与琴女你来我往地玩笑几句,转头又和林傲雪唠起嗑:
“一看你就不识好货,可别看不上这烟雨楼啊,若说邢北的酒和姑娘,烟雨楼称第二,便无人敢说自己是第一!这清风酿便是邢北最好的酒,在别的地方可喝不到……”
陪酒姑娘亲近的举止让林傲雪感到惊慌,她正愁不知如何应对,骤然听闻北辰霁此言,她便将酒杯从那姑娘手里夺过来,仰头一口饮尽,末了,还将杯子用力顿在桌上,道了一声“果真好酒!”。
林傲雪身侧的女子受了极大的惊吓,北辰霁也目瞪口呆,他愣了许久,才脸皮一抖,强忍着笑将杯中酒水轻轻抿了一口,而后把未说完的话继续道来:
“这酒甘香,却后劲十足,兄弟是xing情中人啊!”
林傲雪一杯烈酒下肚,初时还不觉得什么,不多一会儿,便觉体内热气翻滚,脑袋晕乎乎的,露在外边的半侧脸颊也有些许晕红。
她暗自咬牙,心道失算,决定以后自己要多长个心眼,再也不与北辰霁出来喝酒了。
林傲雪酒量还算不错,且因为她身份特殊,所以从来不会让自己喝醉,但她对邢北不熟,这次来烟雨楼本就是意料之外,北辰霁直接叫了最好的清风酿也不在她的考虑之中,她竟险些被自己坑了一把。
酒过三巡,北辰霁已醉成一滩烂泥,嘴里絮絮叨叨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林傲雪也被陪酒姑娘和北辰霁劝着又饮了几杯,觉得脑袋昏沉,晕眩着难受。
她站起身,无心再听什么琴曲,便遣散了陪客的琴女,拖着北辰霁的衣领yu离开烟雨楼。
这清风酿的酒劲比林傲雪所想更厉害,好在她练武十年,功力深厚,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她拖着北辰霁从屋子里出来,正要下楼,北辰霁忽然挣扎两下,林傲雪不察,脚才刚迈出去,余下一只腿就被绊了一下,步子不稳,一个踉跄,眼看就要摔到。
好在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