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快说啊!”
“在他休你之前,怀上身孕。”
周月儿愣在原地,眼里的光一点一点亮起来。
*
汝阳侯府发生的事先按下不提,公主府忙碌着两府结亲的事宜,日子很快就入了冬。
成亲当日要宴请的宾客名单已经被起草出来、送到闻人笑手上。对于哪些人要来参加她的婚礼,她自然是十分在意,一条条认真看下去。
看到某个名字,她忽然眉头一皱。凝神想了想,起身出门去隔壁找严谦。
到了书房,跑到他身边伸手给他捶捶肩:“很忙吗?”
“年底事情多些。”
严谦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闻人笑把名单展开,指了指某个名字,问他的意见,“要请她吗?”
那个名字是威远侯府夫人。
严谦目光微凝:“不。”
闻人笑没意见,拿笔划去。
严谦的目光又落在旁边的“威远侯”三个字上,“这个也划掉。”
闻人笑的手顿了顿,垂眸微微犹豫起来。
于是严谦自己拿了笔,把威远侯三个字划掉。
闻人笑看着他的动作,抿了抿唇,轻声道:“我知道他对你不好,可是……”
“没有可是,”严谦在这件事上意外的坚决,“就这样。”
闻人笑搂住严谦的脖子,蹭蹭,“如果你在婚礼上没有长辈,会被笑话的。而且我不想让别人说你不孝。”
“听话,”严谦抱住她,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不能让你跪他。”
“哎呀,”闻人笑只好撒起娇来,“就是做个样子而已。成亲以后我们就不理他了,好不好?”
严谦紧紧抿着唇,显然心意已决,却又不愿意反对她的话,就没出声。
“听我的好不好,”闻人笑美丽的桃花眼中满是殷殷的期待,任谁也不舍得拒绝,“我不想让别人说你是上门女婿。”
严谦轻轻捏住她下巴,在唇上亲了一口,“我本来就是上门女婿。”
从某种角度来说,驸马是一种特殊的倒chā门,倒也没错。闻人笑嘟了嘟唇,乖巧地把脸埋在他的胸膛,没再争论这件事。好在时间还长,可以慢慢想办法。
*
或许是想要给喜气洋洋的春节再添几分好的意头,公主府的绣娘们赶在除夕前制出了嫁衣。
“好看吗?”
少女一身火红嫁衣曳地,金线绣制的凤凰流光溢彩,像是随时要飞上天去。裙摆上镶着珍珠,饱满圆润,粒粒都是相同大小,轻轻一动便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晃了人的眼。
闻人笑踮起脚尖转个圈,裙子上的凤凰就因为光线的变化变了形态,像是活了一般。提起裙摆走到严谦面前,仰起头看他,意外对上他一双泛红的双眼。
“你怎么了?”
严谦喉头滚了滚,忽然微微弯下腰,一把将她抱住:“公主。”
闻人笑抬手搂住他的腰,“嗯。”
“公主。”
“嗯。”
“公主……”
他竟也有这样幼稚的时候。闻人笑轻轻笑了声,不厌其烦道:“我在。”
严谦心尖一热,低下头亲她的唇,极尽温柔地含吮。闻人笑伸手捧住他的脸,摸到一滴滚烫的泪珠。
“哭什么……”
严谦唇舌微顿,又更加凶猛地朝她亲过去,从喉中含糊地说了句:“我高兴。”
即使他已经千百遍地想象过她会成为他的妻子,却都比不上亲眼见她为他穿上嫁衣这一刻的震撼。
心疼闻人笑仰着头辛苦,严谦索xing拦腰将她抱到榻上,复又俯下身压到她身上。
“公主……”
严谦的吻滚烫又霸道,闻人笑望着他眼中厚重的爱意,像是沉淀了几世那么深沉。不知不觉就沉浸在温水般的触碰中,她乖巧得像只温顺的兔子。
严谦的手透过薄薄的嫁衣感受她柔软的曲线,忽然听到“嘶”的一声裂帛声。
闻人笑打了个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起了身看清嫁衣上一指长的醒目口子,怔住。
严谦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闯了祸,脸上神情无措又无辜:“我,只是,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