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省心啊。”
崇元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与父皇还来这一套。”
闻人笑“嘿嘿”地笑了声,摸摸鼻子道:“我们吃肉的时候也要让别人喝口汤才好。这引进香料的生意只是小头,出口瓷器、丝绸、玉器、茶叶才是大头呢。”
“你这孩子,”崇元帝的目光柔和又赞赏,“当真是个小福星。”
她这次出海的影响比原先估计的更加深远,对大夏的百姓、国库、甚至文化都是福音。
闻人笑能想到的生意,崇元帝自然也早就想到了。他本就有了些初步的计划,如今闻人笑要拉个开香料铺的进来,虽然麻烦了些,他却也不会拒绝。
只是该问的还是得问清楚些:“你找的那个香料铺……”
“是二表哥。”
崇元帝略微诧异地重复道:“二表哥?”
“大舅舅的庶子,自己在外面做生意。”
“他还有个庶子,”崇元帝面色微深,意味不明道,“捂得倒是严实。”
他对汝阳侯府关注一向不少,竟也不知道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结合闻人笑说的做生意一事,精明的帝王对杨慎识的境遇也猜到几分。相信女儿看人的眼光,他便没再多过问。
闻人笑自觉地与他解释道:“二表哥帮过我几回。小时候我爬到树上下不来,还是他接着我。”
略微迟疑了一下,她终究有些心软,还是把杨慎识送她出府的事情咽了回去。
想象一下女儿爬到树上下不来可怜兮兮的模样,崇元帝顿时乐了:“谁让你调皮!”
于是他对杨慎识也没什么意见了,帮笑笑这一把,倒是值这香料生意的三成利润。
第105章 [加作话]
另一边,汝阳侯府。
杨慎行刚一回来,就被母亲黄氏唤去主院。
他沉声唤了句:“娘。”
黄氏单手撑额坐在花梨木椅子上,声音听上去有些疲惫:“回来了。”
今天上午的事让她受了迎头一击,此刻也没了嘘寒问暖的心思,开门见山道:“你可知道你那媳fu做了什么?”
一听是与周月儿有关,杨慎行眉心一紧,隐隐透出几分不耐:“娘,她若做错什么,您只管教训便是,无需与我说。我还有些公事……”
“不是,”黄氏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可知道她在两年前做的什么?”
两年前实在是一个令人在意的时间节点。杨慎行微微肃了面色,心头浮起一丝说不清的预感。
“你不是一直查不清公主为何离开吗?”黄氏唇边噙着一丝冷冷的笑意,“周月儿去找过公主。”
杨慎行瞳孔骤缩,脸上冷静的神色微微破裂,一颗心被吊到半空,脱口而出问道:“她与公主说了什么?”
“还不知道。总归不是什么好话。”
“公主知道是周月儿放的红豆了?”
黄氏叹口气,缓缓点头:“多半是知道了。否则公主没有理由与我们翻脸。”
在这一刻,杨慎行呆若木鸡,双手紧握成拳,骨节都有些微微泛白,声音带着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一字一顿道:“周、月、儿。”
黄氏又是一叹:“我们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如果当时将周月儿jiāo出去就好了。与她撇清关系,公主总不至于恼了他们。更重要的是,周月儿不会有机会赖上杨慎行。
眼看自己一向沉稳的儿子此刻如遭雷劈的模样,黄氏有些心疼,温声宽慰道:“罢了,如今看来,公主的xing子也不是合适的妻子人选,错过便错过了。寻个由头将周月儿休了,再找机会与公主、陛下缓和关系,倒也不是来不及。”
门外,周月儿急忙捂住自己的嘴,险些惊叫出声。全身微微颤抖着,眼泪在片刻间大滴大滴地落下。纤细的手指紧紧扒着门框,才能让自己站稳。
“来不及了。”杨慎行眸光微寒,泛着淡淡的恨意。
黄氏略微诧异道:“为何?”
“调任兵部郎中的名额已经定下了,”杨慎行抿了抿唇,沉默一会儿,低声道,“不是我。”
这两年仕途上不顺,他总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如今终于知道了这个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