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能够见到她,他无论忍得多么辛苦都甘之如饴。
她离开的那两年里,他心如死灰,夜里却总是在本能的驱使下梦到从前那些温暖又旖旎的画面,醒来只剩下加倍的空虚和冰凉。
如今她已经长大了,在他绝望的时候傻傻地回到了他身边,他已经不愿再苦苦装作清心寡yu的君子。
*
马车在公主府门前停下。
闻人笑伸手理了理自己散乱的衣襟,拉住严谦的手:“走吧。”
严谦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皱着眉替她整理了一下,怎么看都觉得不行,索xing脱下朝服的外袍把她包住,抱在怀里下了马车。
她长发凌乱、面容泛着红、衣裳凌乱的样子,怎么能让别人看到。
“你做什么,”闻人笑声音有些闷闷的,只觉他这样反而更让人遐想,把自己脸都丢光了,“我自己走。”
严谦充耳不闻,自顾自往国公府走。闻人笑只好掩耳盗铃地把脸埋在他怀里,指望没人认出自己。
一路走回了定风阁,严谦直奔床边,把闻人笑放了上去。
闻人笑下意识涨红了脸,模样又警惕又怂,像只色厉内荏的小兔子:“你做什么!”
严谦一怔,低低叹了口气:“我什么也不做。“
说完,他伸手拉过被子给闻人笑盖好,”睡吧。”
闻人笑愣了愣,脸色更红了几分。他心疼她赶路奔波辛苦,想让她好好休息,她却这样自作多情……
“那你要去哪儿?”;
“我哪里也不去,,”严谦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在这里守着你。”
闻人笑笑眯眯地朝他张开手臂:“那你陪我睡,要抱抱。”
严谦顺从地脱了外衫和鞋袜躺到床上,用一个满是占有意味的霸道姿势将她固定在怀里。
不知是赶路实在太累,还是他怀里的感觉太过温暖,闻人笑很快就睡得沉了。
她唇角含着轻轻的笑意,睡颜纯净又美好,让严谦看得目不转睛,像是要将这两年的时光硬生生看回来一样。
过了很久,他才合上眼,喉头滚了滚,溢出一丝轻不可闻的叹息:“真是不长教训。”
她为何胆子这样大,明知他垂涎,还敢毫无戒心地邀他共眠。
无非是料定他不会真的把她怎么样。
严谦心头浮起一丝淡淡的憋屈,小心翼翼伸出手想碰一碰她的脸,还是在半路握成拳头放下。
罢了,她一路上这样辛苦,这次就先放过她。
*
太阳慢慢地坠下山去,金黄的余晖照进窗棂,给相拥而眠的两人披上一层温暖的彩衣。
闻人笑睁开眼,小心翼翼挪开横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轻轻坐起身、下了床。
她穿好鞋站起身,正要往外走,身后忽然响起严谦幽冷的声音:“你要去哪?”
她一回头,就见他微眯着眸面沉如水,是极少在她面前展现的yin戾模样。
心里咯噔一下,闻人笑赶紧坐回床上抱住他的腰,轻声道:“不去哪,只是出去看一下。”
“看什么?”
“我在等……”闻人笑本要老实回答,忽然又不想太早告诉他,免得今天等不到会失望,“没什么。”
话音落下,一阵天旋地转,闻人笑被狠狠摁倒在床上。
下巴被重重捏住,耳边响起严谦带着狠意的声音:“又想骗我。”
“我没有……”
闻人笑委屈地蹙起了精致的眉毛,正要与他解释什么,门外忽然传来重重的敲门声。
或者说是拍门声更加恰当。伴随着江风中气十足的声音,激动得十分明显:“公主!将军!来,来圣旨了!”
闻人笑与严谦对视一眼,不约而同跳下床往外跑。
严谦半牵半抱着闻人笑到了镇国公府的大厅,一双长腿迈得生风。自从认识他以来,闻人笑还没有见过他这样着急的时候。
大厅的客席上坐着崇元帝的内侍总管,看见两人相携而来,就算他在深宫练成了只老狐狸,还是忍不住变了变脸色。
几人互相打了招呼过后,内侍总管便展开了手上金黄的圣旨,念道:“朕有爱女伏光……”
听到自己的名字,闻人笑心里重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