谦或许今晚就会回来,她的脚步格外轻快,几乎要开心的哼起歌来。
她可不相信严谦会连着两周不回来看她。
轻轻推开门,闻人笑清脆地唤了声:“先生。”
“公主来了,”闵大师坐在桌边,一边看着桌上煮着黑色yào汁的一口小锅,一边提笔记录着什么,过了半晌才看向闻人笑,和蔼地问道:“昨日的功课都记住了?”
“嗯,”闻人笑用力点点头眼睛亮晶晶的盛满自信,“都记住了。”
闵大师赞赏了几句,又看了看桌上已经煮沸的yào,伸手摸着胡子道:“公主,老夫正在研究一道新的方子,今日恐怕无法教导你。”
“那我先回去,”闻人笑也不失望,很乖巧的应下,“不打扰先生了。”
“莫急,”闵大师伸手朝窗外某个方向指了指,“公主去老夫的书房找本感兴趣的书读一读吧。”
“是!”
闻人笑走进书房,有些好奇地四处环顾几眼。这里只有两面书架和一张桌子,可她知道书架上的都是无价之宝,一本本珍贵的医书被分门别类摆放得整整齐齐,其中不乏闵家世代相传的独门手札和失传已久的孤本。
之前闻人笑看的书都较为基础,是闵大师替她选好jiāo给她的。来到这个书房意味着从此能够涉猎更广阔的领域,让她不由有些兴奋。
从架子上取下几本书,走到桌边坐下小心翻阅,闻人笑不知不觉看的有些入神。
快到黄昏的时候,闻人笑翻开那本名叫《黄赤要方》的医书,认真看了几页,忽然轻呼一声:“啊!”
她手忙脚乱地捂住自己的唇,白玉般的脸颊连同脖颈和耳朵一点一点变红。
情xing之极,至道之际……乐而有节,则和平寿考……闻人笑耳根红得滴血,指尖微微颤抖着,几下子翻完了这本书。难怪,难怪严谦有时候看上去那么难受,还有那次感觉到的棍状物体……
闻人笑猛地合上书,脚步凌乱地走过去把它放回原处,靠在书架上捂住自己通红的脸。
*
是夜。
闻人笑窝在摘星阁的软榻上翻着从闵大师的书房带回来的《小品方》,目光落在一个个再熟悉不过的方块字上,脑海里沸沸扬扬满是乱七八糟的念头,不得不费上好长时间才能看进去一句话。
当她好不容易逐渐沉浸在书里,忽然感觉面前一片yin影笼罩了下来。她下意识抬头一看,就见严谦高大的身影。
闻人笑怔了怔,手中的书不觉掉在了腿上:“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严谦眸光倏的变暗,喉咙发紧:“你在躲着我?”
他如何也想不到,两周不见,她与他说的第一句话竟然会是这样。
“我没有,”闻人笑蹙着眉否认,“我躲着你干嘛。”
严谦定定地注视她一会儿,张开手臂道:“那过来让我抱抱。”
闻人笑唰的一下红了脸,又朝榻上缩了缩,“不,不要。”
“公主,我做错什么了,”严谦微白着脸色,像只无措的大狗,“如果是因为上周没回来,我……”
“不是,”闻人笑下意识打断他的话,悄悄看了眼他腰际以下,靠近小腹的位置,“我没有生气。”
一直紧紧盯着她的严谦敏锐地察觉到她的目光,循着方向低头望去,难以置信道:“公主,你……”
“啊,”闻人笑意识到自己偷看被抓了个正着,脸颊红成了熟透的桃子。她呆呆地眨了眨眼,忽然拉起榻上的锦被蒙住脑袋,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了起来。
丢死人了啊!
严谦静静看着她掩耳盗铃的可爱模样,心中隐约有了些猜想。他上前几步,把闻人笑连人带被子抱紧怀里,温声哄道:“出来,别闷着了。”
起初没什么动静,过了半晌,被子窸窸窣窣的动起来,露出一张精致的小脸。闻人笑小声说道:“你别抱我。”
“为什么,”严谦微微凑近她,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声音低沉如同某种蛊惑,“告诉我。”
闻人笑脸颊胀红,沉默许久才憋出一句:“流氓。”
严谦一怔,“我怎么了?”
“书上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