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下方魏琼还请了个人帮那些老农们把所有的话都记录了下来。
待他们都讲完了,谢凌便一人发了十两银子,叫他们下去,又留下了说的最好的那个,多给了十两。
叫那些老农们心花路放,嘴都要合不拢了。
下面的官员们边吃边喝,倒也是听进去了不少,只是他们并不是魏琼此举何意,只询问道:“魏大人,这难道便是你说的生意?我们又不种田,这种田之道,听着是厉害,但也没有用啊?”
魏琼此时看了谢凌一眼,谢凌便拿出上次画好的那张地形图,叫他摊开了放在桌上。
“各位请看……”魏琼说道:“这是内人根据陆通判手中的民田记录总结出的地图。这南边的几县,与北边的几县,农产收益相差巨大。各位知县自己的县属地在哪里,心中应当有些成算。”
那些知县们一看,面上便是一囧,这地图做的的确是十分详尽明了。叫那些富庶的知县面上有光,那些贫困的知县灰头土脸。
此时魏琼便道:“陆通判,你来说说,南沙各县的税收是如何来收取的?你对此研究了许久,应当是最了解了。”
陆通判猛地被他点到,便上前一步,板着脸道:“南沙南部八县,每县每年所收税银为五万两,北部十县,每县每年所收税银四万两,共计八十万两。”
“那也不多嘛。”魏琼听了以后便道:“我们京城一年的税银便是百万两,比南沙十八个县的税银加起来还多。”
那陆通判闻言便道:“此乃上jiāo朝廷的税银,除此以外,张同知与各知县私下还要多征。南沙粮食本产量本就不多,这般征收,便已是有七成重的赋税。每年海岸边防洪、修堤、平灾等还有额外的税金,叫南沙百姓苦不堪言啊!”
那些知县们听了陆通判的话后便立刻反驳道:“这八十万两也是朝廷的要求嘛,我们难道还能抗旨?陆通判话说的轻飘飘,这防洪、修堤、平灾的钱不从百姓里出,出了问题却要伸手找朝廷拿钱,哪里来的这么容易。”
“胡说,你们征了那些税银,分明就是自己贪墨了。”陆通判骂道:“就说张同知,家中宅子越修越大,小妾都娶了好几房,实在是好不知廉耻……”
“你——”眼见着张同知也红了眼,就要现场与那陆通判撕起来。
魏琼忙道:“陆通判,你这话说的就有些过了。各位大人们都是南沙的肱骨之臣,有些积蓄也是应当的嘛。难不成堂堂一个朝廷命官却要节衣缩食,岂不让人笑话?”
听得魏琼如此说,张同知与其他知县们立刻纷纷点头称是,言说魏琼果真是知他们的。
陆通判听得魏琼的歪理,是一肚子的火,当即就骂道:“魏大人!你这是何意?你今日叫我带人来说了这么一通,不从根本上解决南沙的问题,却是毫无意义!”
“怎的会毫无意义?”魏琼说道:“各位大人,方才我们才听了那些老农们讲过,这南洋的土地,沙多土少,气候炎热,最是适宜种植红薯、土豆、甘蔗等作物,而水稻、小麦、大豆这样的庄稼是长不好的。”
“可各位看看,我们北面的十个县里,大宗的粮食都是种的水稻,这水稻产量低,百姓自己都吃不饱,还要jiāo极高的租子,可不就民生艰难了么?”
“各位都是南沙本地人,又怎会不想南沙变好的?”魏琼说道:“要我说,只要改变这南沙的耕种方式,叫其提高产量,百姓们收成好了,那这点税银又算得了什么。我们做官的日子自然也就好过多了。”
那些知县们听得魏琼的话,便也纷纷点头。
只觉得他们弄的那些钱也不是什么大数目,归根结底还是因为南沙太穷。
若是真如魏琼所说,能叫粮食产量提高,那那点税银也算不得什么了。
这时。那许久没有吭声的张同知才开口说道:“魏大人,我算是知道了,你今日便是想让我们改进这南沙农田耕作方式的。你既然大费周章,叫了我们过来,又让我们听了这么多,想必是已经有了主意。”
魏琼此时笑道:“张大人果然厉害,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