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闻言便笑道:“那是当然,二姑娘不嫌弃,我们自会多多往来。”
说罢,他才看了看四周说道:“对了,那魏三公子和他母亲呢?”
白术一提到魏琼和魏姜氏,魏玲和魏夫人面上便是一僵。
魏家三房与谢家有些误会,她们为怕两家看到尴尬,便特地嘱咐了魏琼和魏姜氏,叫他们莫要到处走动,等白术他们离开再出来。
没想到白术此时却反倒找起他们的人来了。
魏夫人这时才道:“许是正在院子里,我去叫他们过来。”
白术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许久未见到他们,自是要来打个招呼的。”
魏夫人与魏玲对视一眼,也不知白术这是何意。
魏琼要被外放,京中众人皆知。难不成白术这次带了谢凌过来,是听闻此事以后,想故意嘲讽他们一回?
毕竟先前魏姜氏看不上谢凌,又做出那等事情。
此时墙倒众人推,白术若要如此,也实在情理之中的。
魏琼先前便听闻谢凌来了,因着要避嫌,他便关进书房。
只是再看那书本上的字,却是静不下来,心中难免有些澎湃。
过了没一会儿,便有丫鬟过来传唤,说是魏夫人叫他和魏姜氏出去,与谢家的相见。
魏琼心如擂鼓,也不知这是何意。只是此时也来不及想些别的,只得同魏姜氏一道去了后院。
他隔得老远,便看见凉亭中坐了几个人。
他视线一下子落到了其中一个秋色衣服的哥儿身上,此人便是谢凌。
那日他在来福楼中,从门口瞥见了谢凌的身影。
谢凌着一身精致华服,显是精心打扮过了。
当时他心中有些激动,却又不能上前相认。
不一会儿,魏琼便瞧他身边还站着一个游铮,那是秋闱二甲的头名,虽家世不显,却学问不俗。
谢凌与游铮独自外出,直让魏琼心中滋味难言。
游铮敢如此动作,必是得了谢槐钰的首肯,想必是谢家看中了游铮的才学,有意将谢凌与他撮合起来。
魏琼心中失落,他虽心仪谢凌,但对方到底是拒了他的,他也不可再多纠缠。
只是他却又瞥见了谢凌头上的那只梳子……
那是他送了谢凌的白兔头梳,对方以前从未带过,如今拒了他后,不知为何却反而戴在头上了……
魏琼当时觉得大抵是谢凌已经放下心结,因此才将那梳子戴了。
可今日……谢凌来了魏家,却仍戴了那头梳来……
明知有可能与自己碰见,谢凌此举又是为何?
魏琼心中百感jiāo集,来到那凉亭之中,目光却一直落在谢凌身上。
魏姜氏在一旁瞧见,心中叹息,不禁也十分酸楚。
突然见到了白术与谢凌两人,魏姜氏也是惴惴不安,不知如何是好。
她以往一身傲气,也是因着魏琼的出息。
她当日觉得谢凌是个哥儿,配不上自己儿子。
今日回过头来,竟是自己儿子配不上别人了。
待他两人在亭中坐下,白术才道:“魏三夫人与魏三公子来了,许久不见。”
“白哥儿也是许久未见。”魏姜氏僵了僵道:“还有谢哥儿,也是许久未见。那次是我冤枉了你,实在是我不对,你莫要放在心上。”
魏姜氏本是个高傲之人,只是为了儿子,该说的还是要说。
谢凌没想到魏姜氏会突然如此,她一个长辈,虽是做错了,却能对他一个晚辈这般低头,也属不易。
谢凌忙起身说道:“魏三夫人才是千万莫放在心中,此事是有误会,夫人也是因着心爱之物遗失,心中情急,谢凌自是晓得的。”
魏姜氏闻言心中微动,再打量面前的哥儿,只见他神色清朗,言语诚挚,并无半点敷衍之意。
若是旁人,遭此误解,心中必有疙瘩。就算是嘴巴上说着不在乎,神色中难免也会透露出来。
这谢凌却是真正放了下来,正如她大嫂曾经说过,是个十分乖顺的xing子。
也难怪自己琼儿喜欢这哥儿,魏姜氏心中感叹。
她往日对谢凌有成见,瞧着他便是觉得千错万错,今日抽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