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了。”
谢凌心里有些慌乱,犹豫许久后还是极小声说道:“并不讨厌……”
魏琼这才展露笑颜,朝谢凌鞠了一礼道:“那……多谢谢哥儿不嫌弃……小生便先回去了。”
待走到门口,却又想起什么般的回转过来道:“若是无事,我明日再来看你。”
谢凌没有再说什么,反身回去关上茶室的门。待魏琼终于走了,才从窗户里偷偷望出去。
待彻底看不见人了,才转回桌边,把那砗磲梳子拿在手中把玩。
这梳子上的白兔白玉可爱,圆乎乎的,果然是让人爱不释手。
谢凌心中麻麻的,如被羽毛轻轻拂过一般,有些yǎng意,将那只头梳收进袖袋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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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魏琼便找到父亲,提出想要求娶谢凌一事。
魏瀚听了魏侯爷的话,原本觉得是一桩政治联姻。却没想到魏琼自己便是喜欢那谢哥儿的,如此两全齐美,也是正好。
只是他又想起了自家夫人,对那谢家的哥儿似乎意见极大,便对魏琼说道:“此事乃是一桩美事,但也还需同你母亲jiāo代一番。你莫急,我先去说服了她,免得她心中有疙瘩,便是娶了谢凌进来,还要处处针锋相对,反而弄得不美。”
魏家平日里一家和气,也就是最近才有了这些风雨。魏琼觉得父亲说得也有道理,便答应下来,待父亲同母亲说好以后,再一道去谢家提亲。
晚上,魏瀚便同魏姜氏提了找谢家提亲一事。
魏姜氏果然是极力反对,觉得谢凌处处都不好,与魏瀚又是大吵一架。
她先前才去谢家赔了罪,又与谢凌有了龃龉,如今却要娶谢凌入门,岂不是自打嘴巴?
大晚上的,魏姜氏便找了魏琼过来,对他说道:“我生你养你二十多年,处处悉心照料。好不容易把你养大成才,如今你竟一点也不顾母亲的脸面了!”
“京中那么多名门贵女,哪家的不好?你偏偏喜欢那谢家的哥儿!你要助力,那刘家、文家也能给你助力,又是家中嫡女,还好生养。现在京中都知道母亲才与那谢凌闹了一场,你却要我们去谢家提亲,不是叫人把你母亲的脸面丢在地上踩!”
魏琼被魏姜氏闹得头昏脑胀,又听她提那文家、刘家就是心烦,只说道:“那文家、刘家的嫡女是什么身份?她们难道就看得起孩儿了?人家的眼睛盯得那是上面的位子,我未考取功名之前,人家连看都不多看我一眼,也就是我如今有了功名,才将我做个后备。这等人家的姑娘,我才不想娶。”
“你年纪轻轻考取功名,又有侯门做后盾,哪家的姑娘敢瞧不上你?”魏姜氏道:“如今你玲儿妹妹是板上钉钉的要嫁入皇家,你日后前途不可限量!你还怕那文家和刘家瞧不上你?除了那祁家小子,这京中才俊如今就数你条件最好,想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
“母亲!你心中怎得就只想着条件如何,简直不可理喻!”魏琼怒道:“若是我父亲当年只看条件,难道还会娶你过门?”
魏姜氏所在姜家,是个小门小户,不足以与魏家侯府相提并论。当年魏瀚娶她,也是因着喜欢,才求了父母恩典,娶了她为正妻。
魏琼这话一出口,便已后悔,然而话已出口,再收回已经晚了。
魏姜氏听了便是一怔,接着就嚎啕大哭,直喊着孩儿不孝,自己不要活了。
大半夜的,魏姜氏冲到院中,就要跳了水塘子,被一群丫鬟仆役拉住,才算是劝了下来。
魏瀚一巴掌打在魏琼脸上,道:“她再怎样也是你母亲,你不能好好说话,竟如此羞辱你生母,真是读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魏琼心下也是又悔又愧,可也不知如何是好。
他被父亲赶回房中,让他暂且先放下此事。魏姜氏要去寻死,总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提亲之事,只能日后再说。
魏家发生之事,谢凌却是一无所知的。
他躺在床上,便就着月光,拿了那白兔梳子出来把玩。
想起今天下午之事,谢凌心中一热,嘴角便挂了丝笑意。
他想起自己七夕之日那条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