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家玲儿已经差不多定下,我心中也算松了口气。说起这琼儿的婚事,我实是也放在心中,上次办那七夕宴席,就一直替他相看。”
魏姜氏只魏夫人是个周全的,心中也是十分感激,便道:“嫂嫂你办事,一直是最稳妥的,你看看这京中人家,哪家姑娘最好,与琼儿最为般配?”
魏夫人听了便是一笑,拍了拍魏姜氏的手道:“其实这京中的人家,要说起家中背景深厚的,实则不少。但势力正盛的,却只有那几个人家。”
“祁家只有祁擒月一个独子,便不用考虑了。剩下的就数齐家、刘家、文家还有谢家这几家最好。”
“不过要说起来,那日七夕宴席下来,我倒是觉得谢家那个嫡哥儿谢凌xing子温顺,家中又有亲兄长做靠山,很是不错。”魏夫人说道:“今日一听琼儿去了首饰行,又正巧与他遇上,可不是天大的缘分?我瞧着琼儿似乎对他有意,若是娶回家中,我们又与谢家结了亲家,岂不是两全其美。”
魏夫人说得很美,魏姜氏听了,面上却僵了僵,显出一丝难色。
“只是这谢凌,可是谢家的嫡出哥儿,让他嫁给琼儿为妾,似乎太委屈了些。只怕他谢家不肯。”魏姜氏说道。
魏夫人一听这话,也是明白这魏姜氏应是看不上这谢凌的。
毕竟她方才那意思,是让魏琼娶了谢凌为正妻,而魏姜氏却故意说成是妾氏。
魏侯爷原本是有意与谢家联姻,想让自己的长子纳谢凌为妾的。不过他暗示过谢槐钰后,谢槐钰却是婉转回绝了,只说是自家弟弟将来是要嫁为正妻的。
谢凌连未来侯爵的妾氏都不愿意做,又怎么可能去做魏琼的妾氏?
说来魏琼虽然有功名在身,但却并无官职。便是今秋授官,靠着侯爵的庇荫,也不过是从个小小从七品官做起,日后前途也是未可期的。
魏夫人让魏琼娶谢凌,实在是个双赢的法子。一是让魏家与谢家联姻,站的更稳,那谢家种种好处,自是也少不了魏家的。
二是魏琼若是有了魏侯爷和谢伯爷两方的提携,自己日后官途也会更为平坦,岂不美哉?
然而魏姜氏对魏琼期许甚高,因着谢凌是个哥儿,并不想让魏琼娶为正妻。
“嫂嫂,我瞧着文家的嫡长女文秀娥似乎不错,她在京中素有才名,气质娴静,也不知道文夫人想要给她觅个怎样的如意郎君?”魏姜氏看了魏夫人一眼,试探说道。
魏夫人心中冷笑,觉得魏姜氏实在是不会看人。这文秀娥娇惯的狠了,又是个牙尖嘴利的,最是不宜娶回家中,搅得家宅不宁。
况且文夫人原本也看不上魏琼,毕竟以魏琼三房的身份,配文秀娥长房嫡女还是要差了些。日后便是因着择不到其他人选,勉强挑了魏琼,也并不会真心尊重。
于是便对魏姜氏道:“文秀娥备受家中疼爱,她母亲上次与我透露,还想再多留她两年,我觉得琼儿年纪已经不小,还是不要再耽误了为好。”
魏姜氏听了魏夫人如此说后,便也没有再问了。只是面上虽维持着一丝笑容,却到底是没有那么真诚了。
待回到院中,魏姜氏便对自己的丈夫魏瀚抱怨道:“往日里我还觉得大嫂嫂她是个周道心善之人,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若是遇上了自家利益攸关,便也不顾我们的死活了。”
魏瀚是个老实温和的xing子,与家中兄长相处都很融洽,对自己这大嫂也颇为尊敬。听了魏姜氏的抱怨,便皱眉道:“休得胡说,大嫂为人方正,怎得会如你所说。再说我们家便是魏家,她为了魏家的利益,不也是为了我们都好,你定是误解她了。”
“怎得是误解?”魏姜氏委屈说道:“今日晚饭,她提到琼儿的婚事,你也是听到的。我当时还挺高兴,觉得她或是要给琼儿择一个匹配的人家。结果后面她便同我说,让琼儿娶那个谢家的哥儿。”
“这京中条件好些的人家,哪家会给自己的孩子娶个哥儿为正妻?”魏姜氏说道:“这哥儿哪里有女子容易生养?说出去也没有面子,她自己的嫡子庶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