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低微了些,但实在富有。这等财富,便也不算丢脸,在京中也是极有排面了。
那念嫁妆单子的人念了足足有一刻钟之久,才将那嫁妆单子念完,最后总结道:“除上述之物外,白家另有陪嫁银子二十万两。麟趾呈祥!”
那二十万两银子,又是让众人惊了一惊,心中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便有许多人此时再看向白术,觉得他似乎浑身都是闪着金光的。
就连方才觉得他看起来太像男子的那些人也不觉得了,只想着怪不得谢槐钰迫不及待的要娶这白哥儿。
要是自家能娶上这样一位家财万贯之人,便是这哥儿长得如钟馗一般,他们也是愿意的。
嫁妆单子全部念完,这婚娶的礼仪便算结束了,后面就是结婚宴席。
谢爵爷此时便起身来到白术身旁,笑眯眯的看着他,轻声道:“儿媳fu,你不错。我第一次见你,便觉得你同槐钰是天生一对。我如今老了,往后这谢家的基业,还是要jiāo到你们手上的。”
白术浑身一抖,起了一片鸡皮疙瘩:“……”这谢爵爷,态度转变的也有些太快了吧。
不过今日是他大婚之日,能得谢爵爷如此肯定,自是让谢槐钰更有面子。
白术便点了点头道:“多谢爹的称赞,我与谢槐钰定当鼎立撑好门户的。”
说完这些,谢爵爷便同谢槐钰一起去了后面的宴席。
而白术则被人带去了屋内坐着,等待谢槐钰接待过所有宾客后再回去。
这婚宴分为两边,一边是男宾,一边是女宾和孩子。
谢爵爷此时扬眉吐气,心情愉悦的受着众人吹捧,坐在席间被人围着敬酒。
而谢琪则一口接一口的灌闷酒,众人看着他的模样,也不愿搭理。
谢槐钰娶了这么一个有钱的媳fu,实力更是不容小觑,此时人人巴结他还来不及,置于与谢槐钰一向不对付的谢琪,还是离得越远越好了。
女宾这边,谢凌此时也是众星捧月。
白术竟然有如此身家,他心中说不清什么滋味。
也难怪他大哥如此宠他,今日一听到他的嫁妆,连一向厌恶他的父亲都换了个态度。
谢凌心中抑郁,对白术更加敬怕了几分,若是白术对他不满,自己日后在谢家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有人在一旁问起他关于这个新嫂子的事情,谢凌便呵呵的干笑两声,言不由衷的夸赞这嫂子几句。
林舒语虽是谢琪的妾氏,但他方才在那门口同白术搭话,又给他抱了孩子的事情也被有心人收入眼中。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白哥儿虽然与谢琪不怎么对付,但与这个林哥儿关系却是不错。
林舒语因着身份尴尬,在这种活动之中,原本是没有人理会的。
但今日借着白术的风头,竟也有别家的妾氏过来同他搭话,林舒语便同他们聊了起来,言语之间倒是十分大方得体。
那些人见着他长得美艳,言语之间也算言之有物,便有人询问林舒语的来历。
林舒语倒是也不遮掩,直说自己本是官家嫡子,也是因着命运才得了今日。
那些女子或哥儿听了,便也动了恻隐之心,对他有几分同情。毕竟她们同为妾氏,皆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今便也不觉得这林舒语如传闻中那么不要脸,想着日后也可相jiāo一番。
婚房便是谢槐钰的卧房,此时被布置的焕然一新,十分的喜庆。
谢槐钰整个院中都张挂着红绸,就连花园里的树木上都系了红色的段子。
每间窗户上面,都贴了一对喜字。
此时谢槐钰的床铺也换上了红色的喜被,落了厚厚的许多层,下面撒满了花生、桂圆、红枣等物什。
白术掏出一把吃了些,觉得肚子似乎越吃越饿,便叫来了常喜,让他去小厨房给自己拿点吃的。
常喜出去以后,白术便躺倒在床铺上发呆,他一抬头,便看得账顶也贴着个喜字。
白术仔细看那喜字,认出了那字下面的一点小棱角。
他心中一喜,觉得和被蜜淹了似的甜,这喜字竟然是谢槐钰亲剪的。
记得在白玉山庄的时候,他曾经贴了个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