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却是不止,要两三两银子了。
他过去看到这价格,是觉得很便宜的,毕竟他手上手指缝里漏出一点就是几十两银子,这一两、二两的又算什么?
然而今日白术带他来买了衣裳,他才发现原来这样一身细布衣裳,竟然只要一百文钱?这价格与谢家的相差也太大了吧!
“你在想些什么?”白术见谢凌有点发呆,便开口问道。
“这衣服……”谢凌有些迟疑的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价格太便宜了?”白术闻言也猜到了他要说些什么,便哼了一声说道:“非是这里便宜,这家店铺,在京中已算是贵的。谢家往年账目我都看过,每样花用比京城物价高了十倍不止,也只有你们这样的看不出来了。”
谢凌闻言,不禁十分心惊。
谢家的采卖事宜,过去都是由娄氏把控。谢凌听了白术的话才知道,原来娄氏在其中做了假账,那多出来的银子,怕都是进了她自己的腰包,难怪娄氏生活如此奢华无度。
不过这些都是过去了的事情。娄氏如今被关起来了,管家大权自然旁落别家。
谢爵爷懒得管事,便把这事情jiāo给了大哥去处理。听这白哥儿的意思,如今这权力是已经移jiāo到他的手上了。
白术带着谢凌走了一会儿,便又到了家首饰行。
那首饰行很大,有并排两间铺面,白术一进去,便受到了掌柜的热情接待。
白术的同掌柜点点头便道:“王掌柜,这位是谢凌,你们东家的胞弟。从今日起,便在这里帮工。他跟着您学些看账的本事,您可得好好管束。”
那王掌柜一听是谢槐钰胞弟,又哪敢对他进行管束,连忙说道:“谢家小少爷,这么尊贵的身份,哪里能在我这儿干活,实在是折煞了他。”
白术却咳嗽一声说道:“王掌柜的你若是不收,我便回去同你东家禀报一声。正好我京郊还有个农庄,让他去农庄是练练也挺好的。”
自己不收,这白哥儿就要把谢家的小哥儿送去种田?
王掌柜的一头冷汗,觉得这白哥儿真不是个善茬,竟如此厉害。刚来了京里,就要磋磨起自己小叔子了。
他生怕白术回去告他的状,又觉得谢凌实在可怜。便答应将谢凌收了下来。
白术便让谢凌随着王掌柜的到后院去,学习如何看账。
谢凌只学了大半年的字,识得的字也不多。看起账目,也是格外费劲。
那王掌柜的耐心教导了他一下,谢凌便勉强识得了一些,但那些数字之间的规律,却还是搞不懂的。
“从今日起,这铺子里的账目,便由你每日核对一遍,带回去给我看看。若是出了错处,就从你的月银里扣。”白术说道,他又看了眼王掌柜道:“王掌柜,您可不许帮他捉笔,毕竟回去以后我还要问他的,若是答不出来,我便知的那账目是别人帮他做的。那你这掌柜的,怕是也需要换一换了。”
王掌柜的原本还有心想帮谢凌遮掩一番。被白术这样一威胁,便也放弃了这个念头,他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总是要以自己的差事为先的。
谢凌又气又恨,却也没有办法。
白术走后,那王掌柜就让他坐在一个小房间内,给了他一本空白账册道:“谢小哥儿,您在这儿慢慢看,慢慢写,小的就出去忙了。”
谢凌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账目,如同看天书一般,这才发现自己平日所学实在太少。
他连懵带猜的写了许久,终是写不下去了!便把笔一摔,愤然说道:“月银要扣就扣。大不了我不要这银子了!”
他月银一个百两有余,还有谢槐钰先前给他的银子,加起来也有近千两之多了。不怕白术克扣他一两个月的。
谢凌就这样在店铺中坐着,百无聊赖,又去前院里看那掌柜和伙计们做生意,倒觉得比看账还有趣一些。
那王掌柜的见他出来,也有意指点与他,便教了他一些珠宝首饰的知识。怎么分辨珠宝的品类和价格,也让谢凌大开眼界,觉得比在谢家念书还有趣一点。
待到快到酉时了,谢家便派了马车过来,把谢凌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