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甚至都没有窗户,空气混浊。
只是一个很大的房间,里面密密麻麻放着十几张床,挤得也就勉强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这样的大房间,也有六间。白术就住在其中一间。
他们所拿的那个木牌,只是登船时所用,是没有规定房间和床位的。因此所有人到了床位上也不过是讲个先来后到。
白术到了下等床位的房间时,一间间看过去,便发现许多房间已经全部满员。直走到最后一间,才发现这里没有几个人,倒是颇为空旷。
他便走过去,随意选了个靠角落的位置,把自己的包袱放着上面。
做完这些,白术觉得船舱里空气憋闷,便先行离开,去甲板上透气了。
他在甲板上坐了一会儿,看着两岸的风景,心中便想到了谢槐钰,也不知道他如今到了没有。
谢槐钰坐马车走的,速度较快,如果不作停歇,现在应该也快到京城了。
京城郊外,城门打开,许多马车和民众走入城中。
中秋佳节,从外地回京探亲的人数不少。城门内便有许多人等着,想第一时间迎接自家的亲眷。
平民百姓者,亲自迎接自己夫君、子女等人必然不少。高门大户家,即便不亲自出门,也有派小厮家仆等来此守候。
一时间,城门之内便响起了各家相认的声音。有欢天喜地者,有的泪眼婆娑者。然而这一切都与谢槐钰无关。
谢家的马车穿过人群,径直朝着谢府驶去,把那些人统统甩在脑后。
小树一边朝着窗外张望,一边埋怨道:“老爷和夫人不派人来就算了,怎么谢凌少爷也不派个人来看看,亏他还是少爷你胞弟。”
“他也难做的。”谢槐钰淡淡说道:“我现今不在京城,他一人身在谢家,就更是处境艰难,怕是要看着那女人的脸色行事,这不怪他。”
小树听谢槐钰这般说了,便不再说话,但心中仍是忿忿不平。
谢凌自小被带到谢夫人身边养着,一开始还与自家少爷亲密,被谢夫人教训了几次后,就渐渐疏远了。
少爷后来每次对他再好,他也总是战战兢兢,不予回应,反而是追着谢夫人和他的儿子后面讨好。
如今亲生的哥哥去乡下守孝,他几个月未有一封书信不说。竟连哥哥回京都不曾派个人过来。
谢槐钰坐着车上,面色淡淡,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一手仔细摸着左手无名指间的红宝石戒指,目光飘向远方。
马车又行驶了一会儿,进入一条小巷。
巷口突然出来了几个护卫,把小巷挡住。
马车停下,老冯头便开口问道:“前方是何人挡路?”
只见那些护卫身后,又两个贵公子笑呵呵的走了出来,一人身穿青衣,气质儒雅明朗,而另一人则穿着身枣红长衫,神采飞扬,正是不久前才见过一次的祁擒月。
“少爷,是祁公子和二殿下。”老冯头立刻回报。
小树眼睛一亮,掀开车帘一看,立刻开心的对谢槐钰道:“少爷,确是祁公子和二殿下过来了。”
谢槐钰闻言,脸色也是露出一抹笑意。立刻下了车迎上前去,与两人行了个礼。
祁擒月见了他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特意朝车箱内看了眼,确认车内没人,才调侃的说道:“瑞石,此次回京,竟未把白小哥儿带回,也好让仲礼见见?”
赵梁在一旁听了,便也上前一步道:“那白小哥儿,我早听子云说过多次,据说很是厉害,能一人打死一头熊,倒是让我好生好奇,只可惜以我的身份,是不便到你那里去的。”
谢槐钰听了笑笑道:“以后自有机会见到的,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几人在这大街上说话也的确是不好,于是便一并上了马车,改道去了来福楼。
进入来福楼,谢槐钰他们直接到了内院的雅间坐下,叫了些酒菜。又吩咐小树去谢府通传,说他在路上遇到了祁擒月,便先与他在外小聚一番。
小树领命而去,关上房门。三人这便放松下来,各自谈起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
一旬酒后,谢槐钰便得知了两人的近况。
祁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