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吃了几块,就要和陈冬青说刘哥儿的事情。
刘哥儿现下给陈冬青打下手,做事麻利是没有问题。可他嘴巴太大,是个藏不住事儿的。
白术想提醒陈冬青,那出售草yào之事,金钱相关,万不可给刘哥儿看见了。
刚要开口,外面便有人叫他的名字,说是谢家人来找。
白术一听,起身出去,便看到小树正从马车上下来,对他招招手道:“白术!你随我来,少爷有事找你。”
谢槐钰有事找他?白术看了眼草棚里的陈冬青。
陈冬青朝他挥挥手,端着那簸箕巧果儿说:“你自去吧,我把这巧果放到你屋里去。”
白术听了,便干脆的随着小树离开。
左右陈冬青时时都可以见的,这话下次再与他说也是一样。
白术上了马车,就有些好奇的问道:“小树,你家少爷怎么今天这么早就找我了,还让你亲自过来?”
现在才不过巳时,往日谢槐钰找他去吃饭,马车至少都是要到午时才来的。
“左右是好事。”小树想了想,又盯着白术认真说道:“少爷他对你,可是真的好。我还从没见过他对谁这么费心的!你可别辜负了他!”
听小树这么说了,白术哈哈大笑,逗他道:“小树,我看你家少爷对你也挺好的。外面的那些主子,也没谁对自己小厮这么好的。你不会是因为他对我好了,就吃醋了吧?”
小树听了便急道:“那能一样么?况且少爷对我的恩情,我是要用命来还的。我认真与你说,少爷他对你是好,可你也不能持宠而骄,胡乱吃醋。”
“我当然不会吃醋。”白术挑挑眉道。谢槐钰对他,与旁人格外不同,他就算是想吃醋,也找不到合适的对象啊。
两人说了几句,谢家就已经到了。小树噤了声,掀开车帘下来。
白术从车上下来,一眼就看到,谢家今天布置的似乎和平日里格外不一样。
他正要朝后院走去,小树却把他一拦,对白术说道:“你先去沐浴吧。”
白术有些纳闷,看了看自己身上。他昨天才在家里擦了个澡,还换了身新衣服,难道身上又不干净了?
不过小树既然说了,白术便随着他去了一间客房。
客房里,早已准备好了一桶热水,又有一只小盘,内有许多的搓澡工具。
最后在桌上整整齐齐的叠了一套衣服,亵衣是ru白色的,丝绸做的,外衣是天青色的,柔软的细麻料子。白术摸了一下,觉得手感又软又柔,舒服极了。
小树把门关上,白术就退下衣服,下水沐浴。
不一会儿,客房的门轻敲了几下。白术询问是谁,屋外就有低沉的男声说道:“是我。”
原来是谢槐钰!白术脸红了,他还不知要说些什么,又听到对方在外问道:“我能进来么?”
“当然!”白术不假思索的回到。
说完以后,又有些后悔,自己说得是不是太快了,似乎太轻浮了一些,谢槐钰仿佛是不喜欢他这样的。
门被推开,谢槐钰走了进来。白术看到他时,微微愣了一下。
原来是谢槐钰的双眼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纱,他转身关门,对白术说道:“你放心,我蒙住眼了,只能看到大致轮廓,是看不清你的。”
说罢,他朝着白术的方向慢慢走来,步子走的有些慢。
摸索了一会儿,才来到木桶旁边,手在白术的肩膀上碰了一下,又很快缩回去了。
“为什么要把眼睛蒙住?”白术有些奇怪的问道。
“你一个未婚哥儿,我当然要护你的清白。”谢槐钰嘴角微微翘了翘:“不过今日是七夕节,按例,未婚的哥儿都要有亲人帮着洗头发,以后才能和爱人白头到老。”
谢槐钰说完,一只手摸到了白术的头顶,揉了揉他湿掉的头发道:“你亲人已故,没人帮你做这个。那日你说我就和你亲人一般,故而今天合该由我来帮你洗发,你闭上眼睛。”
七夕此事,原本只是一种风俗,白塘村这样的乡下,也并非人人严格遵循。
但谢槐钰长在京城,那里的规矩就极多。每到七夕,谢府里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