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你这是什么意思?当初可是你求着我家白禾,让他叫你婆婆,现在可是翻脸不认了?”
“哎呦,当初可是我瞎了眼。”李赵氏两手叉腰,像只战斗中的老母鸡。她等得就是白邹氏这句话。
“我道你家奉养老母,抚养侄子,是个和善人家。这才相中了你家白禾给我做儿媳fu。”
“可今天的事情,我可是听说了。”李赵氏说道:“那白李氏,也是李家人,娘家里和我家也是沾亲带故的远亲。你可是活活把她家女儿给磋磨死了,连自己孙子也不顾惜。这样的人家,我们李家可不敢和你们做亲家。”
“你……你别听人胡说。我哪里磋磨她了!”白邹氏被说中了痛点,立刻满面通红的争辩道:“村里哪家媳fu生之前不在田里干活,怎么就她娇贵?她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来的,过门的时候可是一件嫁妆也没带。现在死了,娘家还要来诬陷我,讹了我们好多钱哩!”
李赵氏听了,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又接着说道:“就算你儿媳娘家冤枉你,那昨儿,我可是听说白禾和村东的王木头写了婚书。不仅如此,还是那王木头反悔,不想娶他。此事可是千真万确。”
“你家白禾既和我家三郎说好了,现在又想另嫁他人。你们丢得起这个人,我家可丢不起这个脸。三郎如今和他爹一样,可是秀才老爷。往后还要考举人,加官进爵,吃朝廷俸禄的。他好好的名声,可不能被你们给耽误了!”
李赵氏说完,便起身离开。
“婆婆,婆婆……这真是误会……”白禾想去拦她。
李赵氏冷哼一声,推开白禾就破门而出。
“别拦了……”沉默许久的白老三一敲烟杆,狠狠的说道:“当初他家和老大家悔婚的时候,也是这副嘴脸,如今你再去拦她,她也不会回心转意。”
说完之后,又摇了摇头道:“白禾今后的婚事,怕是难咯,家里还是早点另做打算吧。”
白禾听了,立刻嚎啕大哭起来。
白塘村里,就属李三郎的条件最好。错过了李三郎,适龄的对象都是些歪瓜裂枣,要是这事儿让那些姑娘和哥儿们知道了,还不知要怎么笑他。往后他在这白塘村里,可是彻底抬不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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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李赵氏回到屋里,走到床边坐下。
李秀才看了她一眼,敲了敲手中的扇子道:“可谈好了?”
“好了,只要他家还要点脸,必不会再来纠缠。”李赵氏说着看了眼李三郎,疼惜的起身,给他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我的好儿子啊,真是命苦。说了两次的亲家,一家比一家不靠谱。”
“那白老三算计了一辈子,家里的地都保不住。要是早知他家只得十亩地,谁会和他做亲家。”李秀才嘲讽的说道:“如今他又死了儿媳fu,肯定还要花钱娶新媳fu,那又是一大笔银子。轮到白禾出嫁的时候,怕是给不了什么陪嫁了。”
“现下也好,正好拿了这个把柄把他拒了。”李赵氏接口道:“我们三郎这样的,哪里找不到个好媳fu。要是再考上个举人,城里的小姐也是配得上的。又何苦找个哥儿……”
“三郎,我看你老师的女儿就挺好。他家不是挺有钱的么?在县城里有那么大的宅子。”李赵氏说着轻轻推了李三郎一把。
“什么小姐,胖的和个球似的。”李三郎嫌弃的吐了吐舌头:“况且她已经和我同学订了亲事,没我什么事了。”
“你以为小姐那么好找的?”李秀才有些生气的说道:“那些条件好些的人家,哪家的闺秀不是十岁出头就已经定下了人家。想当初,我看那白老大家条件好,白术也是个读了书的,就帮三郎给订下了,没想到他家又出了这档子事。不过那白术倒是个能干的,自己一个人赚了不少,我听他们议论,他现在一个人有七亩地,还有钱修房子呢。”
“那又与我何干?”李三郎冷冷说道。
他一听到白术的名字就一肚子气,想到自己上次被谢家扔出家门的经历。
“什么与你何干?那白术不是还喜欢你么?”李秀才挺起腰杆,恨其不争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