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来了。
两只篮子,一只里放了个饭桶,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白米饭。
另外一只放着两个菜。一个是红烧杂鱼,放了不少酱油,烧的浓油酱赤。
还有一个青菜豆腐汤,是直接用锅端来的,还点了菜油,也不是清汤寡水。
在大宣朝,除了富户以外,许多农民一天只吃得起两顿饭。
中午干农活干累了,啃点杂粮饼子,如若有个酱菜,就已经是很不错了。
正因为如此,白术说要招人干活,中午管一顿带肉的饭时,才有那么多人来应聘。
四个工人闻到香味儿,手上的活都干不下去了,把 锄头一扔就跑过去。
“先吃饭,吃饱了下午继续干活。”白术说道,就让刘哥儿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白米饭,自己也和他们一起坐在田边吃。
“白小哥儿,你简直是菩萨再世,你家这伙食,真是太好了。”一个长工边吃边说:“以前我给县里的富商家干活,他家管饭,也就是一碗稀粥,几个荤油烧的素菜。半个月给我们添一次肉,就已经是很好了。”
“可不是……”另一个壮小伙子几口就吃完了一碗饭:“我都有两年没吃上白米饭了。就这米饭配点酱汤,我就能吃三碗。”
“那你就多吃点。”白术笑笑道,他在这里吃饭,也是在观察这些工人的反应。
这四个人里面,两个年轻汉子都挺朴实,有什么说什么,脸上藏不住事情。
而两个年纪大些的,一个人话挺少,只一个劲的吃饭,不说话。另一个就圆滑许多,吃个饭的功夫,就一直在拍白术的彩虹屁,几乎快把他吹到天上去了。
在白术看来,能说会道,也是一种本事。只是光是能说不行,干活的时候,也得跟得上趟才行。
吃完饭后,白术检查了一下他们的劳动成果。
他让人干活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分好了工,一个人挖一条沟,互相分开,各干各的。
总的来说,上午大家的进度还是挺不错的。
两个年轻小伙的速度稍快,但两个老的也相差不大,以这样的速度下去,今天晚上就能把一亩田挖好了。
这边弄完以后,白术就去检查修缮房子的进度。
刘哥儿弄饭的时候,也包了瓦匠的伙食,不过瓦匠就在屋里,和他们是分开吃。
白术回去的时候,瓦匠刚好把饭吃完。
破屋的房顶已经修好了一大半,补上了几十片新瓦,再多两个时辰,屋顶也就修好了。
白术补屋子之前,房顶上已经长满了瓦松。
经过瓦匠的巧手后,屋顶的瓦松被除去,又换了许多的新瓦。
外观上打眼看去,白术的这间房子竟比白老三家的主屋还要新些。
白邹氏就坐在主屋里,从窗户里往外看着,心里和火煎似的难受。
这个自己一向不喜欢的堂侄,如今赚了大钱。不仅抢了他家的地,还住上了新房,用上了新家具。
她心里难受,脾气就越发的大了。可又不敢再去折腾白术,就只有对着白李氏发泄。
一大早起来,她就指使着白李氏干这干那,稍有不顺,就一顿叫骂。
白李氏刚刚去烧了壶热水,费力的把水提进屋里,撑着床沿坐下。
她今早起来就心里难受,肚子也一阵阵缀得慌。现下忙了一会儿,腰酸的都要直不起来了。
白邹氏一看她坐下了,就恶狠狠的指着她鼻子骂道:“个好吃懒做的货色。真是娶了个丧门星回来。厨房的柴禾劈了么?啥也没干,就想着休息了。”
白李氏被骂了也不回嘴,只暗地里翻了个白眼。白邹氏一向这样,她越是回嘴,就骂得越凶,怕是还要和白稻告状了。
如果是平时,白李氏不搭理白邹氏,白邹氏骂上几句,也就作罢了。
可她现在压了一肚子的火,白李氏那耳旁风一样的态度,就火上浇油,让白邹氏腾的一下bào发了。
“你这个不尊亲长的东西!”白邹氏脸色一黑,就去拿了墙角的扫帚:“我看你就是跟着白术学的,压根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
她拿着扫帚就朝白李氏头上打去,白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