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薄,比自己那天从来福楼带来的还好。
怪不得谢槐钰不喜欢自己带给他的包子!白术一合掌,恍然大悟,原来谢家自己做的包子更好吃啊!
不过这不是重点,他一手抚上自己头上的抹额……嘴角控制不住的一直上扬。
这抹额是谢槐钰送的!谢槐钰送他东西啦!他一辈子都不想摘下来了!
谢家的马车速度很快,不过三刻,马车就到了县城码头。
白术从车上下来,车夫便掉头离开。
现在时间还早,但渡船码头附近却已经排上了长队。
这附近村镇里每天去往府城的不少。有拖家带口走还带着鸡鹅的,有做买卖的商人,有读书的学子,也有和白术一样看起来就像是去看热闹的年轻人。
白术刚排的时候还在队伍尾巴,他站好不久,后面又陆陆续续站了好些人。
快到卯时的时候,几个穿着蓝色褂子,背后写了个水字的大汉从渡船里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来到队伍的前排,从第一个人开始收费。
县城到府城的渡船费是五文一个人,如有太多货物则需额外收费。
那大汉一路收钱过来,中间还碰到几个没钱想要混过去的。旁边的大汉便径直上去,把人从队伍里拖出去。
白术前方不远就有一家被拖出去的村民跪在地上大声哭喊着:“大老爷行行好,家里的田被水淹了,粮食收不上,让我们去府城里找条活路吧。”
白术被那家孩子哭的动了恻隐之心,刚准备掏点钱帮帮他们。就听那穿着褂子的大汉呸了一声道:“就你们,又想哄骗哪家帮你们掏钱了?这骗人的把戏我见的多了。没钱就滚,少给我在这儿装模做样。”
他一说完,那拖儿带女的一家立刻噤了声,也不哭了。灰溜溜的起身,掏出一串铜钱,足数数给那大汉,才抱着孩子站回了队伍里。
白术:“……”
他大概知道谢槐钰说的府城人多复杂是什么意思了……
卯时三刻一到,白术和一遛人一起排着队走上渡船。
不一会儿,混合着各种货物,家禽等上百号人就一起挤在了不大的船舱里。
船舱里人太多,还有股难闻的尿sāo味儿。白术被熏得难受,就起身走上甲板。
此时甲板上也站了不少人,大多一脸麻木的靠在船舷上,但比起船舱里还是好些。
白术靠在船舷上,看河道两边的风景。
这条河并不算太宽,两岸行走的船只,捕鱼的渔船却不少,正是白塘村里那条小河的主干。
除了这条渡船外,白术还看到河上有几艘更为高大华丽的船。
其中离他们不远就有一条客船,船头雕刻了麒麟,船上琉璃瓦房,檐下缀着灯笼,上面的窗户都是极为繁复的图案。
船上隐隐传来抚琴的乐声,和女子悠扬婉转的唱音,两船jiāo会时,白术看向对面。
几个贵公子坐在船上饮酒作乐,以一个玄色衣服的青年为首,旁边或坐或卧着几个歌女或哥儿,各个穿着绫罗绸缎,满桌堆放着吃不完的食物,一派春光无限。
甲板上的人全都看向那些贵公子们,眼中却并没有半分羡慕,而是带着一种不为所动的麻木。
一个青衣公子随手就把盘子里的鸡腿撕下来扔给脚下的一只黑犬。
白术旁边一个干瘦的男孩子看见了,咂了咂嘴,咽下口水。拉着他母亲的袖子道:“娘,我也想吃……”
“吃什么吃,你又没那个命。”他娘一脸麻木的给了他脑袋一下。
那男孩就不再做声,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狗看。
白术有些感慨,他来到大宣朝才几天,却发现这里的穷人大多都十分麻木,仿佛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也从不想着要去改变些什么。
而大船上的那些公子们,也不知是什么来头,竟如此骄奢yin逸。吃穿用度比之伯爵之子谢槐钰都要奢靡了几个档次。
他这么一想,就更觉出了谢槐钰的好。
想当初他饿晕在路上,就是谢槐钰亲手给了他吃食。后来他每次进到谢家,对方不是在练字就是在看书,和这些只知道yin乐的纨绔天南地北。
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