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也吃不出滋味来。
好不容易填饱了肚子,景辞正要回自己的房间,就被景父叫住了。
景父端着一杯消食茶坐在沙发上,问景辞:“你的竞赛怎么样了?”
景辞淡淡道:“成绩还没出来。”
“没出来不会估摸一下?自己考得怎么样心里没有数吗?”景父蹙眉:“别搞糊弄我那一套,是没考好还是怎么的?高考有没有把握加分?”
景辞嘲讽地看着他,心里波澜不惊:“前几天教育部已经发文件通知了,从明年开始,高考奥数不再加分了。”
“什么?”景父忽地一下站起来,激动地堪比拿过奥数奖的高三学生:“说不加就不加了?那你的加分怎么办?”
景辞不想再跟他沟通下去,说了一句:“我不需要加分。”抬脚就要离开。
景父忍了又忍,到底还是没压住火,怒道:“考个第一把你狂的不知道姓什么了是吧?还不需要加分?!没有加分你拿什么保证得第一?”
他看着景辞,呵斥道:“你给我回来,往哪走?!待会儿淼淼那边还有题要问你。”
其他景辞都可以忍,毕竟面前的人是这具身体的父亲。唯独让他辅导景淼这一点,他绝对不会接受。
“有题让他攒着去学校问老师,”景辞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景父:“再不济找家教。”
“你……”景父指着他,刚想说什么,就被景辞打断:“过去怎么学现在就怎么学,让我教他?”
景辞冷冷地挑起唇,瞥了一眼旁边幸灾乐祸的赵金凤:“就不怕我给他辅导的连高中都考不上吗?”
看着赵金凤瞬间警惕的目光,景辞知道,以后景父都不会再跟他提这个事儿了。
果然,他关上房间门的时候,景父铁青着脸还想要再说几句,却被赵金凤给劝了回去。
景辞坐在床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忽然有些心疼原主,有这样的原生家庭,他的叛逆似乎也情有可原。
景辞决定,以后不管放什么假,能呆在学校尽量呆在学校。就算景父说出花儿来了,他也不会再没事儿回来找罪受了。
这样的话,日常要穿的衣服放在景家就不方便了,不如全部拿到宿舍去,省得要穿的时候还得回来拿。
景辞他们宿舍是标准的六人间,但目前为止只住了他跟李宙两个人,估计以后也不会再加人,柜子什么的空了一大半,放几件衣服绝对不成问题。
景辞想到就做,把书包放到床头,打开衣柜开始整理要带到学校的衣服。
他在柜子最上方找到了一个大袋子,先拿了几件外套叠好放进去,紧接着又去拿毛衣。刚刚握住衣角往上一提,一个硬皮本子忽然从毛衣里掉了出来。
景辞愣了一下,弯腰将本子捡了起来。
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显然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景辞估摸着,这应该是原主的日记本。
他一直没有原主的记忆,小说中对原主的描写也不多,所以他并不了解原主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说起来也是奇怪,景辞穿来这么长时间,还从来没见过原主的字体。
原主的xing格很偏执,在学校从来不做作业就算了,就连考试都是jiāo白卷的,不管刘老师怎么说都坚决不改。
也许看了日记之后,自己可能会了解到一点原主的想法吧。
景辞边想,边翻开了手中的日记本。
景辞的瞳孔骤然一缩,心跳开始加速。
淡黄色纸张上,并没有像他想象的那样,记录着原主的一些想法。从头到尾,都写着赢骄的名字。
然而,令景辞震惊的不是原主对赢骄的执着,而是他的一个小小的书写习惯——
写“赢”字的时候,原主因为连笔,左下角的“月”字里出现了一个小圆圈。
原主的字迹虽然和跟他截然不同,但独独这一点,一模一样。
景辞紧紧捏着日记本,整个人像是被笼进了一团迷雾中。
这个世界上真的可能有两个人的名字、长相、甚至书写习惯都完全一样吗?
他和原主到底是怎样的关系?
他来了这里,那原主呢?是消失了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