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着自己被陈导电影cāo练的时候,董川忍不住同情了一下那个新人,说:“你给我留座吧,我从后门溜进来。”
“注意隐蔽,不要引起不必要的sāo动。”
两人说着往外走去,陈导看了董川一眼,说:“诶,你真的要息影了啊?”
“该拿的奖都拿完了,我不息影干嘛,给后辈留点上升空间嘛。”
陈导嘴一瘪,还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
董川最盛之时还数他上大学的时候,一年下来拍了三部电视剧两部电影,都是叫座又商业的片,年底拿奖拿到手软。
那一年的演员都已经习惯陪跑了,念到自己的提名假装激动一下,念到最后董川的名字再假装恭喜一下。
影视圈对待董川是又爱又恨,爱的是投资商,恨的别的演员,无一例外。
没人愿意想起被董川支配的恐惧。
董川跟陈导分开之后,压低帽子缩到保姆车里边。钱如命拿着一个抹茶毛巾卷啃着,见到他进来,吓得差点噎住。
“咳......董少,你不是说三点才回来吗?”
“太无聊了,呆不到三点。”董川说着,拿起剧本看。
这次《狂徒》也许是他最后一部电影,也是陈导自编自导,于公于私都得给人家好好演下来。
剧本只有一个大纲,具体的后续润色编剧那边还在不停修改。
董川慢慢地看入了神,心想这次剧本故事没想象中那么出众,但是双男主的情节很吸睛,尤其是这种由友情上升到爱情中间的暧昧位置。
不知道这次跟他搭戏的是谁。
董川眯着眼休息,思路减缓,把剧本的内容在脑中慢慢过了一次。
练习室中,大家都在大声念台词。戏剧跟电视剧电影都不一样,它没有重来的机会。走一个神就会打乱背后无数人的努力。
程鹏飞冲完澡换了衣服,跟他搭戏的男生叫赵天,随手递给他一个毛巾,说:“你可真厉害啊,除了董川,我给没听见陈导夸过谁呢。”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下,接过毛巾却也不用,胡乱用手揉了揉出了教室。
这会儿初夏了,外头的阳光照在他头发上,弄得人昏昏yu睡的。
好几日没剪头发,寸头都看不明显了。
经常出入这个大学,还真以为自己是一个学生。
程鹏飞站在校门口往里头看,青涩的笑脸比他的要真诚不少。
“诶,隔壁华大今天历届校友见面会开始办了!”
“听说邀请了董川,天哪,我也好想去。”
“董川应该不会去吧,虽然是优质校友,但是人家成天到处飞,哪儿有时间去参加什么校友会。”
“听说董川马上息影了......他的每一场电影我都看过,尤其是《长生不死》,每次想起他跪在墓碑前面,眼泪往下流的样子,我就心肝疼。”
程鹏飞拿着nǎi茶,眼看着两个女生聊着电影走远。
华大?
程鹏飞抿着唇叹气,不知道那人有没有考上华大。
因为陈导的作品,台下不管是校内校外的,挤挤攘攘地坐了很多人。
董川把帽子按低,坐到前排中间,开始玩起手机。
话剧还没开始,舞台上有人在急急忙忙的准备道具。
董川平时刷微博,但是不发,他的工作室会替他转发一切官宣。
这个明星又出轨了,那个明星又得奖了。
董川看了一会儿,索然无味,把手机塞进裤兜里。
突然旁边坐了一个人,陈导拍拍他肩膀,说:“一会儿盯着春长那个配角看看。”
那位新人?
第7章
话剧讲的是战争年代的和平故事。
一个小院儿里,少爷跟丫鬟私通,少爷怕事情败露,把所有丑事押到一个奴仆春长身上。
丫鬟自然是被保了下来,春长则以私通罪名被关押。
一方面少爷娶妻之后还暗自与丫鬟勾结,另一方面春长被收押途中由于bào发战争,侥幸逃脱,参军后潇洒归来。
现在舞台上演的就是第三幕。
春长穿着一身军装,俨然没了最开始那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绕是平时应对各种角色的董川,也忍不住细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