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曦問:“那你們逃脫了嗎?”
令狐真笑道:“當然沒有,我們倆都挨了一頓打。好在當時大街上有不少人,他們很快就散去了。”
應曦擔心地問:“那應暘和你有沒有受傷?”
“多少都有一點。不過我們年輕,很快就沒事了。暘哥見我的褲子破了,拉著我到了你們家屋子前,他進去拿了一條褲子送給我。半新不舊的,膝蓋那裏還有兩個補丁。我從不穿舊褲子,當時也不好拒絕。現在想想,以你們那時的環境,能有什麼新衣服穿?那褲子我現在還珍藏著,沒穿過一次。應曦,你會針線嗎?”
“會一點。不過只是釘個紐扣什麼的。”
“呵,說不定褲子上的補丁都是你的手藝。我說怎麼補得橫七豎八的。”他笑著看應曦一臉迷糊的樣子,她可是想破了腦袋都想不起來有這檔子事。
令狐真喝了口湯,又逼著應曦吃了半碗粥之後,才繼續說:“從那以後,我對暘哥完全是崇拜得五體投地,越來越想見他,越來越想和他在一起,越來越喜歡他,”他看著應曦越來越驚愕的神情,想了想,說了句不亞於炸彈爆炸的話:“當我得知他喜歡他的姐姐,也就是——你,我甚至動了一個念頭,”
應曦屏住呼吸,呆呆地等著他的後半句。心裏想著:“完了,你不會想著把我給殺了吧?”
“我要變性成為女人,然後嫁給他。”令狐真說。
“砰!”應曦手上的勺子掉了下來,碰到瓷碗。這一句可更加讓她震驚了,把她嚇得不輕啊!她緊張地抓住令狐真的手,著急地問:“那後來呢?你變性了沒有?”
令狐真微笑著,不著痕跡地輕輕撫摸著她嬌嫩白淨的手,說:“你說呢?要不要驗證一下?”
我們的呆萌應曦終於聽出來——他說笑呢!她紅著臉,奪回自己的手,然後拿起勺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大口喝粥,結果把自己給嗆著了。“咳咳……”她的喉嚨真是雪上加霜啊!
令狐真忙幫她順氣,心疼地說:“怎麼這麼不小心?”她嘟起嘴兒不理他,手裏的勺子隨意往桌上舀,舀著什麼就吃什麼。令狐真也算是比較瞭解女性心理了,他知道應曦有點不高興,便笑了笑說:“真的不騙你,我確實有這個心思。當時還與家人大吵了一架,父母把我趕了出來,說如果我變性,就不認我這個兒子。”
“啊?”應曦滿心的不快頓時消失,變為同情。“那你現在還有這個心思嗎?”她小聲地問。
“呵呵,如果我真的變性,暘哥會接受我嗎?他有了你,任何女人都沒有機會了,何況是男人。”他自嘲地說。
應曦臉紅了。那倒是。應暘呵……
“我被父母趕出來後,就一直跟著暘哥。他也輟學了,搬了家,搬到你住的這個城市。那時我認識了奕歐。他和我一起成為暘哥的手下。他很忠實,每一次最危難的時候,他總是讓我們先離開,自己留下來。可以說,我與暘哥、奕歐哥是可以換命的弟兄。”
應曦心裏拔涼拔涼的:你該不是又喜歡上他了吧?
“暘哥有了你,我自然沒戲。所以我又喜歡上了奕歐哥。”
“砰!”——沒錯,大家沒有猜錯,又是應曦手上的勺子掉了下來,又碰到瓷碗。她又瞪大眼睛,又不可思議地看著令狐真。(令狐美眉,你移情別戀也太快了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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