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曦在裏面聽見了,卻把手放在耳朵旁邊做了一個聽不清的手勢,奕歐只得大聲重複了一次:“你泡了很久了,皮膚都皺了,還不出來嗎?”
應曦咯咯地笑了,此時的她如同小女孩兒一般,天真爛漫,加上調皮搗蛋。她故意堆了多多的泡泡在上身充當胸圍,遮住兩隻玉峰,又多多地堆了泡泡在下面充當遮羞布,就像穿了一件泡泡牌比基尼一樣,然後搖著身子扭著腰走著貓步來到魚缸牆,隔著魚缸對他吹泡泡,這泡泡的來源就是身上的白色‘比基尼’,泡泡吹到魚缸上,遮住他的視線。隨著應曦身上‘比基尼’泡泡的越來越少,愈來愈稀薄,奕歐的視線也越來越模糊。等到她的泡泡都消失的差不多了,應曦才風情萬種地回到浴缸繼續堆、繼續吹。氣的奕歐牙癢癢:“看我出來怎麼收拾你!”
磨蹭了近十分鐘,應曦終於打開了浴室門,露了小腦袋出來。奕歐咬著牙過去一瞧,卻見她包著寬大的白浴巾,身上猶冒著隱隱約約的水汽,鬢邊有幾根濡濕的黑髮留戀在紅唇邊,漆黑如鏡的濕潤發絲從白皙纖細的脖頸,嬌豔的俏臉卻是滿臉愁容,她嘟起嘴兒喚道:“奕歐……”聲音又嗲又委屈。
他滿肚子的怨氣立刻化為烏有,身子酥了一半,但很快緊張起來:“怎麼了?”
“我忘記帶潤膚露了。我應該聽你的話,現在皮膚很皺很皺,怎麼辦?” 還未等奕歐回話呢,她又搶著說:“我的行李裏面有潤膚露,我想去拿過來。”說完,小鹿似的大眼睛詭異地眨巴眨巴的。
“我幫你拿。”奕歐不假思索地說。
“你走路不方便,我自己去就好。很快的!”她兩眼帶水含煙地望著他,加上身上陣陣沐浴後的清香襲來,只把奕歐熏醉了。“那好吧。”他回答。卻沒有看見應曦回房時嘴邊浮起陰謀得逞的‘奸笑’。
又十分鐘了,奕歐等得坐立不安。倒不是他的‘巨龍’作怪,而是他不能忍受應曦不在身邊的時刻,真的一分鐘都不行。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對於蜜戀中的人來說實在是恰當不過了。
好不容易她回來了,頭髮吹幹了,皮膚水潤光豔了,卻是睡眼惺忪的樣子。“我好困!”說完,也不理人,直奔大床,二話不說就躺下去蓋好了被子。奕歐納悶:她剛剛還生龍活虎地吹泡泡,怎麼一會兒就困成這樣?
他也跟著鑽進被窩,輕輕地叫她:“應曦,我想……”
他還沒把‘想’字後面的‘要’說完,應曦就轉過身子摟著他,半是撒嬌半是迷糊地說:“我好困呢!困死我了!我要你抱著我睡!”
“……那就睡覺吧。”儘管他很不情願……
“你真好,奕歐,我很愛你!”說完,啵的一聲給他一個甜吻。
他高興起來:“有多愛呢?或者說對我的愛有多深呢?”
她雙頰紅的像被雨水滋潤過的桃花,半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她說:“那你把《月亮代表我的心》唱一遍,我就告訴你!”
還要唱歌啊!那也行,就當做催眠曲吧。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也真
我的愛也真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我的情不移
我的愛不變
月亮代表我的心
輕輕的一個吻
已經打動我的心
深深的一段情
教我思念到如今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我愛你有幾分
你去想一想
你去看一看
月亮代表我的心
低沉的男中音在房間裏盤旋繚繞,他輕輕地唱完,他卻發現應曦已經睡著了。“應曦?”
其實她只是裝睡。昨晚奕歐累著了,今天可不能再做床上運動!要忍著,裝睡!
“應曦?”哎呀帥哥你就別叫了。
他見如此,只好吻了吻她的額頭,摟著她睡下了。只是心裏有點疑問:要我唱這首歌,是不是暗示我自問自答呢?難不成要我問月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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