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和女王媛姬一同在天泉镜前看到的满耳,那个在魔梓焰的封后大典上,面色冷峻,短发齐肩的满耳。
原来他风尘沧桑的面容背后隐藏着一个这样的故事。
“对了师妹,”景蔚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满耳将军的灵力难道一直没恢复么?”
欣桐浅浅一笑,:“恢复得差不多了,这些年他基本都在修养。”
“那为何咱们前不久看到他的时候,他头发还那么短?难道是老了不长头发了么?”
欣桐闻言扑哧一声笑了,这狮子还是这么逗,“师兄,人家才没有很老好吗,只不过留了个山羊胡看起来显老而已,我想他如果可以刮掉胡子,应该看上去还是很年轻的。”
“都活了五万年了能年轻到哪里去……”景蔚嘟囔道,“唉!你还没回答我为何他不长头发。”
“哦……那是因为每年修筠的祭日,也就是瀚索湾大战的那日,他都会剪掉一截自己的头发,维持原先的长度。”欣桐道。
景蔚眸光幽幽,没有接话。
说真的,景蔚活了两千年,还是头一次听到世上有这样痴情的男人,为了纪念一个女人连象征着灵力的长发都不要了。
而故事的发展竟是爱而不得,娶了爱人之女为妻,也不知最后的结局是悲剧还是喜剧。
“师妹,是不是因满耳把目击的仙冥守军都杀了,没有了目击者,所以三皇子才不得不多此一举的变成修月,朝之后赶来的守军再嚷嚷一次?”躺着的午阳突然问道。
景蔚与欣桐闻言都难以置信地转头看向午阳,一时间没有接话。
他们惊愕的不是午阳此时的问题,而是他的这句话好似是他几百年来说的最长的一句。
原来,海龟午阳也是可以说长句子的。
“咳咳……”欣桐清了清嗓子,“是的,二师兄,不然他一人估计口说无凭,不好直接发兵。”
景蔚不禁chā嘴问道:“为何一定要发兵玄鸳?你不是说那三皇子灵力最强么,他不是也知道催动汲魄不需要心经么,如果换作是我,捡起地上的汲魄直接称帝不就好了?”
欣桐白了景蔚一眼,内心直叹气,无奈道:“师兄你傻么?直接称帝,需要弑兄杀父,会被万人唾弃的,毕竟是大家都看着的皇族,杀人也要杀的隐秘些,借敌人之手杀岂不更好?”
“肮脏!还不如光明正大的比,光明正大的杀!”景蔚一脸不屑,对这种拐来拐去、尔虞我诈的伎俩嗤之以鼻,“那三皇子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依我看,他准是怕修筠亲口否认自己盗取了汲魄,所以冲到瀚索湾第一个就先把她干掉,真是无耻。”
其实景蔚说的并没有错,欣桐已经把瀚索湾大战当日所有人的星象图看了无数遍,尤其是三皇子祥国梁。
其实这位三皇子也没有想到修筠的身子会被汲魄的灵力突然锁住,无法脱身,甚至最后直接昏了过去。
他还担心如果修筠盗不走汲魄,自己只能在夙仙圣坛上把这位无关紧要的玄鸳皇族就地正法,这虽然可以算立功一件,但那样的话,国宝未丢,就完全没理由引发大战,更没办法趁乱灭了自己的两位兄长。
看着昏厥的修筠,正当祥国梁想着要不要现身时,尾随而至的满耳便出现了,这无疑让祥国梁一阵暗喜,只不过满耳最后并没有带走汲魄。
不过这样更好,本来需要一场大战才能取回的宝物,如今不费吹灰之力就到了祥国梁手里,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其实自欣桐从玄鸳回来,自她看到血色婚礼上那触目惊心的岩光天罚,自她看到眼前这围绕着天山疆土的滔滔江水,她觉得身上的担子越来越沉,沉得她需要找人倾诉,需要有人聆听。
瀚索湾大战,这在欣桐心中已经很确定的事情,且已是过去一千年的事情,拿出来跟景蔚午阳分享,未尝不可。
而今夜分享之后,欣桐发现确实可以轻松不少,至少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自己的身旁,还有两位可爱又可靠的师兄们。
不过,欣桐也明白,那些不确定的事情,还是不能提,一旦多一个人知道,就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