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打闹,它们微圆的脑袋上均长着一双珊瑚形的鹿角,棕黄色的绒毛在阳光下微微泛着光。
其中有一只幼小的灵鹿,与同伴嬉闹间好似察觉到了什么,喇叭状的耳朵瞬间立了起来,而后闻声望去,便看到一袭银白衣袍的长发男子,正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它们,眼神温厚,面容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小鹿见到他,两只圆碌碌地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不禁欣喜大喊道:“殿下!是殿下!殿下来了!”它边叫边飞快地奔跳到肃钰跟前,仰着头眨巴眨巴地望着他,欢心地摇了摇尾巴。
其他的灵鹿闻声回望,见是肃钰,也都开心至极,纷纷飞跳到他跟前,你一言我一语,争抢说起话来。
“殿下,这山腰上的青草又嫩了许多,可好吃了!”
另一只灵鹿挤到肃钰跟前道,“是啊是啊,您在今年早春在新雨里注入的灵气真奏效,我感觉修为精进了不少!”
“可不是,不仅是灵草,这山里的果子都香甜不少,灵xing更强了。”
“对对,你们看!”其中某一只边说边在原地跳了几圈,“我现在都感觉去年的骨伤痊愈了!”
肃钰闻言,眼角一弯,露出了一抹欣慰地笑容,这笑容宛如一股暖流,徜徉进此刻每一只灵鹿的心河里。
肃钰缓缓弯下腰,一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只最先跑到它跟前的小鹿背上的毛,一手摘下了地上泛着晶莹水珠的青色灵草,而后递到它的嘴边,笑道:“好吃的话多吃点,多吃才能快些长大哦。”
小鹿猛地点了点头,闪着眸子,舌头一伸,立刻将肃钰手里的灵草卷到了嘴里,也忘了咀嚼,直接吞了下去,而后又使劲地摇着尾巴,仰着头眼睛一眨一眨地望着他。
看着这群还未修chéng rén形的山灵,看着眼前这双稚气未脱的眸子,原本肃钰心中的负担仿佛也轻了不少,此时他的长发随风飘散,满是轻松,满是诗意。
(天山移苌峡)
天明阵、天yin阵军营数百,兵将过万,庄严肃穆。
千名将士cāo练于阵坛之上,两军拟战,鼓角齐鸣,气似洪波直下,力若霹雳弦惊。
只见一方齐念术语,闪着紫色强光的九天雷摧枯拉朽,从天而降;另一方将士立刻齐举右臂,指对雷心,一击定格,雷尖瞬止。
此时号角再起,一方将士箭脱绳将,风行电击般锐不可当,另一方双眼紧闭,心咒一念,咫尺之遥,箭身骤停。
阵坛高台上,天明阵阵将孙毅本想再次下令吹响号角,竟见远处一位长发男子临风而立,心中一怔,肃钰殿下!
孙毅立刻示意部下暂停比试,纵身跃下高台,一个幻影移形至肃钰跟前,躬身叩首道:“参见殿下!”
数千将士看到肃钰,立刻刀qiāng齐收,叩首而跪,“参见殿下!”声音宏亮有致,铿锵正气。
肃钰微微点了点头,示意众将平身,眼神很柔和,嘴角的笑意带着满意和赞许。
将士们见旨齐立,表情庄重而严肃,静静听候军令。
“殿下亲临移苌峡,可是有何要旨?”孙毅道。
若非国事大典,负责镇守天山疆土外缘的阵将是没有机会见到天王的,且若是一般的战务,军令自是由殿覆军下达,故孙毅在此种情况下见到肃钰,第一反应就是断定其有非常紧急的旨意要传达。
肃钰嘴角上扬,微微摇了摇头道:“本座是来看看将士们的日常训练,仅此而已。”
“将士们资历尚浅,还需增进修为,多加cāo练。”孙毅道。
“天明天yin两阵,自古军功显赫,七百年前更是为保移苌峡而全军殉身剑南山,从零到有,从有至今,已是兵多将广,军纪严明,本座甚感欣慰。”
“这一切,还都应归因于叶刺,叶护法。”孙毅闻言感慨道:“当年天yin阵全军覆没,阵将四夕也为国殉身,并无阵将愿意接手此已无一兵一卒的空阵,只有叶护法主动请缨,其不过数年,便重招精兵,重鼓士气,重振军风。”
肃钰微微点了点头。
剑南山山脉起伏不大,地势不险,相较于天山边缘其他山脉,属易攻难守型,这也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