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笑,讨好的、热情的,若他身后有个尾巴,怕已是欢快地摇起来了。
再看看崔望,这人正绷着脸一本正经地发号施令。
论起来,在场所有人里,他崔望这皮相才是上苍厚赐、天下少有。
只可惜,逗人欢心的本事几乎没有,一开口便能噎死人,不过即使如此,前赴后继、死心塌地之人依然数不胜数。
梦中的无情道主,爱慕之人简直可以从沧海河东,排到沧海河西,等到无相境后,旁的三千大界里,还会再来一个天之娇女……
隐约记得,那人后来好似也飞升了?
郑菀揉了揉额头,让自己不要再想。
“今日任务变上一变,尔等依然分成四队,每队队长带上一条元绳索往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去,遇到飞僵,便合力将它捆回来,若是不敌,及时捏碎翠玉。”
此次来的黑铁令士,不算崔望,便有二十四位,去了碧落和勠力,也还有二十二位,分成四队,两队是五人,两队都是六人,黑铁令士大都是知微境修士,有两个队长甚至是无妄境,只要不是碰到大面积飞僵,安全都是无虞的。
何况还有崔望居中策应。
郑菀听得分明,崔望是想先将迷雾中最不好对付的刺头收了,再往前探,这倒不失为一个好法子。
“现下,便去罢。”
崔望拂袖,将十二枚剑丸分别送入四位队长手中,“若本君不能及时赶来,先以此物应付。”
“多谢大司卿。”
黑铁令士们纷纷垂下了头颅。
剑丸珍贵,制一枚便要耗损不少精力,如大司卿这般人物,竟然肯为了他们的安全做到如此,已叫他们心服口服。
若说之前还因为他的冷漠而生出些许芥蒂,此时却一点没有了。
四队队长将剑丸小心收入储物袋,招呼队员们纷纷往殿外走,郑菀转身也往外去。
她是被分配到东边一队的,队长是天樽门一位无妄境修士,xing格稳重温和,对她很是照顾。
“尽欢真君留下。”
郑菀一愣,转过身,见崔望直直地看着她,缓缓道,“本君与真君还有些私事要谈。”
“……”
!!!
原本大步往外走的黑铁令士们不约而同地变成了蚂蚁移步,他们慢吞吞地往外挪,纷纷竖起了耳朵。
原来,苍栏报上报道的,都是真的。
离微道君果然与玉清门这位真君有一腿,两腿,无数腿!
难怪尊者大典上离微道君表现奇奇怪怪的。
这事实的离奇程度,大约与前天埋下的尸体突然复活从地里蹦出来有得一拼。
众人想听个墙角,奈何离微道君没让他听。
一股柔和的元力从殿内拂出,将所有人都送到了殿外的长廊,溺情道君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长廊的栏杆上,对着空中一阵乱弹,谁知一道剑意从被他破开的空间里shè了出来,与之一同出来的,还有离微道君冷冷的一声:
“道君请自重!”
听不到璧角。
溺情道君可惜地将布开的捕音网收了回去。
见其他人凑过来,不由摆摆手,赶鸭子一样将人往外赶:
“快走快走,还在这等什么?”
而殿内的郑菀,则奇怪地看着崔望:
“道君你……留我何事?”
她不认为,两人之间还有什么事值得私下悄悄说。
崔望一下子抿紧了嘴,就在郑菀打算转头走人时,突然道:
“莫要叫我道君。”
郑菀在男女之事上,一向聪明,或者说,很聪明。
她一下子便听懂了崔望的言下之意,却选择装傻,眨眨眼:
“可道君,不叫道君,叫什么?”
崔望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在她天真的眼神里,艰难地道:“崔望,或者,阿望,随你。”
话完,一张白玉似的面皮已经涨得通红,甚至在郑菀沉默的眼神里,越来越红,竟像是要烧起来。
郑菀心底升起一丝荒谬的感觉来,最近崔望的表现,一而再、再而三地叫她吃惊。
他时不时地试图用他无边的财力打动她,向她求和,这初始并不叫她动容:毕竟那等表现,只让她觉得,在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