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一般。
比起他,她只拿到了一面镜子,不过突破时她将这傀鉴好生祭炼了一番,发觉这傀鉴配合她的功法,倒也是一件不错的利器,可以用来定人。
郑菀最后兑了两张神行符,接任务时,又由着务修帮忙接了个方便简单的跑腿任务,去风妩城七宝阁取一件东西,正好抵消神行符的费用,然后怀揣着两块低阶元石六十粒元珠的“巨款”,下山了。
从玉清门下山到风妩城,贴上神行符,从晨间出发,未及中午便已到了。
兴许是门派修士巡逻得勤,郑菀并未碰到如志怪册子里所谓“杀人夺宝”之事,甚至在边界处,还与巡逻的白袍剑修们打了个招呼。
白跑剑修们见她,便如见鬼魅,红着脸踏着剑倏忽便消失在了天际。
郑菀不明白,殊不知那边已经讨论开来:
“卓师叔,好可怕,那女修是不是想采补我等?”
“嘴唇红红的,皮肤白白的,玉清门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个可怕的女修?”
“滚滚滚!”胡子拉杂的卓师叔一人踹了一脚,“才一个照面,小兔崽子们就都心浮气躁的,我看你们是想送上门去被采补吧?巡逻完了,一个个都去面壁思过去!记得,大家伙都得向离微师叔学习!人才多大,向道之心便如此强烈,丝毫不为外物所动!”
一阵哀嚎声里,郑菀已经走到了风妩城前。
城门前,依然是一左一右两根汉白玉石柱,郑菀排到修士那一条道上,不论是修士,还是凡人,见到她身上的门派弟子服,都不禁纷纷乱离了些。
很快便轮到了她,郑菀将执事堂下发的圆牌往那汉白玉柱上的一个凹槽一贴,一阵清扬的悦耳声里,便如愿进了城。
城内车水马龙,一派繁华盛景。
郑菀归心似箭,随手拽了人问明地址,便坐了鼻涕虫一路风驰电掣,到了霓洪街。
六一八号位于一处窄巷里,位处偏僻,她一路寻去,还未到门口,便见前方围了一群人,推推搡搡,郑菀凝目看去,发现人堆里一女两男推推搡搡,她阿耶阿娘抱着胸乐呵呵地瞧热闹。
她也钻了进去。
但见一褐衣短打揪着那女的头发厮打:
“好你个娼fu!老子在外辛辛苦苦挣钱养家,你居然敢在家养姘头!”
女的显然是被从床上捉来,外衫还没披好,露出一片细皮嫩肉,一张脸露出来,有几分颜色。
“你在外养了个小红长年累月不着家,打量我不知情?你做初一,我做十五,谁比谁高贵?”
“臭不要脸的婊子!我打死你!”
旁边那只披了一件袍子的男人上来要拉,一把被掀了个跟头。
女的怒了,指着鼻子骂:“别说的你委屈,喇三头,我问你,这些年来,你往家寄过一两银没有?你现在回来,还不是因为觉得带了绿帽子,我告诉你,喇三头,我要和离!老娘不跟你过了!”
郑菀正听得津津有味,她阿耶阿娘瞧见她了,喜出望外地道:
“菀菀,你怎么回来了?”
忙拉了她回旁边家,唠嗑起最近事儿,郑菀问起,全是好话。
“这地儿空气新鲜,阿耶阿娘都觉得身体都轻松了许多,你那什么,什么门派来的人也客气,尤其是那船,腾云驾雾的……”
“阿耶阿娘要欢喜,等女儿以后厉害了,也给买一个,天天给你们腾云驾雾。”
“那敢情好!”
王氏笑得温柔,“可吃了?阿娘去给你做去。”
郑菀拉住她:“阿娘没请人?”
“哎哟,请什么人,我跟你阿耶闲着没事,每天街上溜达溜达,回来做些吃食便当是活计了……”
郑菀立马泪眼汪汪的了,最后好说歹说,才破涕为笑。
“请几个凡人伺候不费什么钱,”她往两人手里塞了三十粒元珠,对凡人来说的贵重东西,在修士那不值一提,“再说,你女儿如今是亲传弟子,你们莫要不舍得。”
郑菀chā着腰,下巴高高抬起,一副不可一世之状。
看得王氏是连连点头,眼睛笑出了褶子:“好好好,我家菀菀有出息了,以后可以养阿耶阿娘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