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日后绝对不可能再出这样的事。
祖母她,是想让她放了她那位好二叔一码…
可她不行。
她亲自经历过那样惨痛的噩梦,也亲自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那个时候,她即便是睡着都会从梦中哭着醒来,醒来之后便再也睡不着。
如今她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扳倒王允,扳倒二房,她怎么能放过他,放过他们?王昉一直低着头,待过了许久,她才伸手握住了祖母覆在她脸上的那只手…她抬了脸看着傅老夫人,口中是跟着一句:“祖母,您先见一个人吧。”
这个时候…
傅老夫人一双眉心刚刚拢起,她刚想说话只是看着王昉面上的凝重却还是点了点头。
没过一会——
孟婆子便由人带了进来,半夏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孟婆子便屈膝跪了下去,她朝傅老夫人的方向重重磕了个头,口中是跟着一句:“孟徐氏给老夫人请安。”
“你…”
傅老夫人的面上带着未曾遮掩的疑惑,即便眼前的fu人与上回见时有了许多的不同,可还是能认出她便是当日在别庄时所见到的那位珊瑚的母亲。当初李嬷嬷还在她的耳边说了这孟徐氏几句,倒是未曾想到,今日再见竟有了如此大的不同。
她心下思绪越深,口中却是淡淡发了话:“起来吧,你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孟婆子却未曾起身…
她依旧跪在地上只是直起了身,一双没有焦距的眼睛朝傅老夫人看去,口中是跟着一句:“老夫人,您还记得建元元年替家中大公子接生的fu人吗?”
建元元年…
傅老夫人一怔,若是寻常人寻常事她自然不会记得。
只是当年程宜那一胎家中甚是宝贝,不拘是用度、还是请来的人都是极好的…其中接生的那位fu人年纪虽小,可本事却极高,在金陵城中也很有厚望。当初也多亏了她,才减了不少程宜头胎的痛苦。
屋中的琉璃灯盏照旧通明…
傅老夫人半眯着眼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孟婆子,先前未曾觉得,可如今经由她这么一说…眼前人虽然面容早已沧桑,头发也已花白,可这一份气度还当真有几分当年那位fu人的风貌。
只是,这个时候…
她心下渐沉,那双半眯的眼睛带了几分厉色,就连声音也冷了几分:“你想说什么?”
傅老夫人这话刚落——
王昉便对半夏挥了挥手,示意她先退下。
半夏也未说话,即使她先前不知发生了什么,可如今却也知晓得八九不离十…不管这事究竟涉及了王家哪位主子,都不应该是她这个奴婢能知晓的。她低垂着头屈膝一礼,跟着便轻手轻脚往外退去。
帘起帘落…
孟婆子也终于开口说了话:“当年我被人授意替府中的大夫人接生…”
她说得很慢,也说得很轻,可屋中的两人却听得仔仔细细:“大公子不足一岁便无故夭折,宫中的太医都不知是什么缘故,只当他是出生的时候就带了不足之症的缘故…其实不然,大公子出生的时候很健康。”
她说到这是稍稍停顿了一瞬,先前平静的面上此时也多添了几分痛苦:“是,是我被人授意动了手脚。”
傅老夫人的手紧紧握着扶手,许是因为用力的缘故,那手上还暴起了几根青筋…她被保养得极好的面上是未曾遮掩的暴怒,连带着声音也带了几分沉怒,一双眼更是瞬不瞬地看着孟婆子:“是谁,是谁授意你这么做!”
“是…”
孟婆子即便看不见,却也能察觉出此时傅老夫人的暴怒…
她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身子止不住瑟缩了下,口中却是跟着一句:“府中的二老爷,当日是他遣人寻到了我…他拿我的家人要挟我,我没有办法。”
孟婆子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