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忿罢了。
因着出了这样的事,程宜还要去把先前听到这回事的丫鬟警告一番…
王昉与王蕙便往有容斋走去。
…
待至有容斋。
琥珀几人上了茶点与果盘便先退下了。
屋中只有王昉两姐妹。
王蕙看着王昉,清雅的小脸上带着几分踌躇,好一会才开口:“阿姐知道了?”
王昉手中握着茶盏,闻言便笑着接了话:“你说那枚香料?”
“是…”
王蕙点了点头,而后是道:“那日见阿姐为此犯难,我便取了香料去金香阁请青娘查验…”她说到这,话便又有些停顿,好一会才开口:“阿姐可曾怪我自作主张?”
“傻丫头…”
王昉放下茶盏,口中是笑言:“若不是有你这一去,我们怕是还要都被瞒在其中…阿姐又怎么会怪你?”
她说到这是停了一瞬,才又握住王蕙的手说道:“只是这样的事太过危险,往后你要记得千万不要一个人轻举妄动…好在青娘是个好的,若她非友为敌,你便危险了。”
王蕙听她这般说,面上也多了几分笑意,她把头倚在王昉的肩上笑着应了一声…
而后便也开口说了一句:“阿姐往后有事也切莫瞒在心中,阿蕙已经长大了,可以替阿姐分忧。”
王昉闻言却未说话…
她低着头看着王蕙,彼时天色正好,有几道秋日的光亮从那木头窗棂打到两人的身上,屋中一副温煦静谧意…王昉伸手揉了揉王蕙的头,好一会才柔声说道:“是啊,我的阿蕙长大了。”
待用过午膳…
两姐妹倒是难道过了个闲适而静谧的午后。
因着秋娘之事算解决了半茬,王昉的心思也松了不少便陪着王蕙下了几局棋,还做了几幅画,两姐妹还笑闹着让人送到王珵处让他品鉴。
等到晚上。
王昉待洗漱过后便穿着一身常服,倚在塌上看书。
屋中唯有琥珀一人坐在软塌前的圆墩上打着络子,只是她今儿个却有些心神不稳,手中握着的线依旧还没成样。
王昉翻了一页,便也往她那处看了一眼,好一会才笑着开了口:“不必着急。”
“是…”
琥珀口中应着“是”,面上却还是有几分犹疑:“都这么晚了,覃娘会不会出事?那女人太过邪门,谁知道她是不是还留着后手。”
她这话一落…
王昉的面上却也有了几分不好,她的手放在半开的书面上,方想开口槅窗那头便传来了轻扣声…
正是三声,却是覃娘。
王昉点了点头,琥珀立马起身去开了窗。
覃娘身穿一身黑衣从窗外跳了进来,她解下脸上的黑布取过琥珀递来茶盏连着喝了一盏还不够,直接取过茶壶对着壶嘴喝了起来…待缓过那口气,她才把茶壶放在桌上朝王昉走去。
王昉伸手扶着覃娘坐了下来,才开口问道:“如何?”
覃娘也未曾避讳,直接坐在软榻上低声说了话:“我按您的话从那位秋娘出门便跟着她了,她先去典当铺子典当了所有的首饰,而后又跑到金陵城中最大的斋菜坊打包了不少斋菜往清华庵去…直到夜里,她才从庵里出来。”
“我跟着她的马车,见她一路往城外走去,只是跟到城外的时候她却消失了。”
“消失了?”
说话的却是琥珀。
王昉一双柳叶眉也轻轻拢了几分,好一会才开口:“可是有人助她?”
覃娘摇了摇头,她的面上也有几分不好:“除了我之外,还有两批人跟着秋娘,一批是三爷的,另一批我却不识,只是瞧着武功都不弱。”
她说到这便又跟着一句:“三爷这一批应是与我一样,想查探这位秋娘可曾与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