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前世傅如雪的及笈礼是何模样…
王昉已忘得差不多了。
只是女子这一生除了婚嫁、最重要的便是这及笈之礼…如今傅如雪因着上回元宵之事,怕是这一场及笈礼也不会大办。那么在她所能之内,让傅如雪能在这样的日子里、在亲朋好友的面前展示出自己的风华,也算一桩好事。
…
十月初七。
庆国公府影壁之处已停了十余辆马车。
傅如雪及笈快至,除了程宜、纪氏两人留在家中,其余小辈皆随傅老夫人一道去檀城参加她的及笈礼。
王昉原本是要与傅老夫人一辆马车,不过瞧着那个秋娘,她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上回让许青山去打听消息,至今也未有什么回音。三叔虽说调查,可他又不肯与她说这些事,至得如今,她还没有法子把这秋娘赶出府中。
“阿姐…”
王蕙走到王昉的身边,顺着王昉的眼朝前方看去,便见秋娘正扶着傅老夫人坐上了马车。
她一双清雅的眉目微微半敛了几分,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侧头与王昉柔声说道:“阿姐,我们走吧。”
“嗯…”
王昉点了点头。
而后是与王蕙两人一道坐上了马车。
如今王媛和王佩各有马车,两人自然也不会挤在一道,待她们皆坐好,马车便缓缓行了起来。
…
檀城离顺天府的路程并不算远。
约莫半天的时间便能到了,若是脚程再快些,路上未有拥堵,两个时辰便能到了。
恰好今儿个路上并不拥堵,王家的马车一路往前通行,午时尚未至一行人便已到了檀城境内…傅家早就遣人在城门口候着了,如今瞧见这十余辆马车又仔细瞧了瞧那外头挂着的车牌,忙快走几步迎了上去。
打首的是傅家的管家,年约四十余岁…
待马车停下,他便走上前朝头辆马车拱手打了一礼,口中是跟着一句:“小的傅恒给您请安。”
半夏打了帘子——
傅老夫人朝外看了一眼,而后是开口说道:“傅恒?你父亲呢?”
傅恒见她竟还认识,眼中更是多了几分泪意,他低着头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忙答道:“父亲去年因着身子不好已在家休息了,老爷便又提拔了小的。”
傅老夫人听他这般说也点了点头:“你父亲的腿脚也是早年留下来的病根。”
她说到这便又跟着一句:“正好我这有几个yào浴的方子回头我让半夏取给你…看看能不能缓轻他的疼痛。”
傅恒一惊,忙道:“这,这…怎么使得?”
他在傅家自然也知晓傅老夫人自打用了那yào浴后,又请了江神医,如今身子是越发好了…父亲年迈,又是几十年的旧疾,若说痊愈自是不可能,可若是能缓解却也是天大的喜事了。
“不过几个方子罢了…”
傅老夫人说到这便又忍不住幽幽一叹:“你父亲也算看着我长大,我也希望他的晚年能过得好些。”
傅恒闻言便也不再多说,他又郑重其事朝傅老夫人拱手一礼,而后是恭声言道:“老爷和夫人已在家中等候,您再稍坐会。”
傅老夫人点了点头…
她往后靠回了身子,半夏便也落下了帘子。
傅恒便翻身上了马,领着一行人朝城里走去。
檀城虽不比金陵奢华,却也是物产丰富之地,许是因为未在天子脚下,这儿的民风比起金陵还要开放些。
王昉等进了城便戴好了帷帽,她手放在青布帘子上往外看去…记忆中来檀城,也是很小的时候了,因此她也记不清这处是个什么模样了。如今瞧着街上行来走往的男女皆有,时不时还能瞧见仍梳着姑娘发髻的女儿家和男子一道走着、有说有笑的,就连两边摆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