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添了几分笑:“这回祖母的事,要多亏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珊瑚依旧跪在地上,闻言忙道:“这是奴的分内之事,奴不敢讨赏…”
“好丫头——”
王昉汲了鞋子走下榻,亲自扶她起来:“这次除了你,也要多谢你的母亲,等日后回来,我却要亲自见她一回说一声谢。”
珊瑚由人扶着起来,闻言面上是有些羞赫:“奴的母亲是粗人…”
王昉笑了笑,只说了一句:“等我回来再说吧。”
她说完这话,便又跟着一句:“千秋斋内人员众多,你平日行事要小心,半夏自幼跟着祖母是可信之人…平日若有什么拿不定主意的事便去寻母亲商量。”
珊瑚闻言,看着王昉的神色些微一怔…
不过也就这一瞬,她便屈膝一礼,忙低声应了是。
…
翌日清晨。
天尚还有几许灰蒙。
王家影壁处却已站了不少人,程宜握着王昉的手,面上还有几分掩不住的愁绪,可如今事已成定局,她也只能一句:“出门在外,万事小心。”
王昉点了点头,握着程宜的手轻轻拍了一拍,柔声说道:“母亲放心。”
王珵看着她,眼中掩不住担忧,清俊的面容却板着:“出门在外,不可拖累你三叔…”
“是。”
“阿姐…”
王衍拉着她的袖子,还是有几分不舍,若不是他要上学,真想陪着阿姐一道去。
王昉看着他,轻轻露了个笑,而后是看着王蕙,握着两人的手,与他们叮嘱道:“你们在家的时候,需好生侍奉父母和祖母。”
两人皆应了一声“是”。
如今时辰差不多,几人也未再说几句,王岱便走了过来,与她说道:“陶陶,我们该走了。”
王昉低低应了一声,而后是看向几人,屈身一礼,是为告别。
待这一礼完…
王昉是由琥珀扶着往马车走去。
影壁处只有两辆青布帷盖的圆顶马车,看起来很是低调,就连外头原本挂着的“王”字也被人卸了下来,其余二十余位护卫也皆穿了寻常的麻布衣衫,见她过来便齐齐拱手一礼:“四小姐。”
王昉轻轻“嗯”了一声,口中是言:“不必多礼…”
而后是又跟着一句:“这一路,要辛苦大家了。”
打首的人应是护卫首领,闻言是拱手言道:“四小姐客气了,这是我们的分内之事…请四小姐上车吧。”
王昉点了点头,由琥珀扶着她走上马车。
这辆马车比起往常王昉出行的马车,要简陋不少,其中只是简单备了被褥和茶盏、书籍…就连空间也要少不小。
好在也只有王昉与琥珀二人,也并不算拥挤…
琥珀把手中的包袱放好,而后是替人铺好了被褥,又放了两个软枕供人靠着,才与王昉说道:“主子来这坐吧,舒服些。”
王昉点了点头,坐了过去…
这一路过去,若是靠着那硬邦邦的车厢,身子骨怕也会受不了。
“你也过来坐吧。”
琥珀点了点头,便挨着边坐下,外头整顿的声音渐渐消下…
王岱走了过来,在马车外头问她:“陶陶可好了?”
王昉闻言,忙回道:“好了,三叔启程吧。”
“好…”
没一会,马车便启程了。
王昉打开槅扇往外看去,廊下人犹在,只不过随着车马渐远,那里站着的人也渐渐看不真切了。
琥珀往外看去,已瞧不见身影,再往前便是东街了…她低声劝道:“主子,该关上了。”
王昉点了点头,她松开手,往后靠去:“关上吧。”
…
十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