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中,竟有如此地方。”
王昉已不必再说什么...
东街绸织铺这个名字,因为这两件衣裳,早已刻入了她们的心间。
名声既响...
余后的便是徐娘的事了。
王昉不再说话,回过头便看见一瞬不瞬望着她的陆棠之。
陆棠之看着她,一双眼睛又黑又亮,还带着掩饰不住的崇拜:“王姐姐好厉害,当日你教我花样...绣在帕子上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放在衣服上竟会如此惊艳。”
王昉笑她一声:“傻丫头——”
而后是跟着一句:“这次来得急,我也未曾给你备下什么礼...等过段日子,我亲自替你花一副花样,你让家中绣娘做一身便是。”
陆棠之一张小脸带着几分不可置信,呐呐说道:“真,真的?”
王昉捧着茶盏,一双眉微微挑了几分,是笑她:“我还能骗你不成?”
陆棠之红了一张小脸:“王姐姐从未骗过棠之...”
她这话刚落,屋外便有一个丫鬟走了进来,她朝陆棠之屈身一礼,而后是与她恭声说道:“三小姐,徐家小姐来了,如今正在您屋中。”
陆棠之一怔,跟着一句:“徐姐姐回来了?”
她面上带着遮掩不住的笑容,刚想起身便瞧见这满室人,又看了看王昉,有些犯起难来。
徐小姐?
王昉记得与陆则之定亲的那位大学士之女,便是姓徐。
她看着陆棠之轻轻笑了下:“无妨,你去吧...我们坐在水榭也不过聊天说话,身边又有丫鬟伺候着,不会有事的。”
“徐姐姐xing子好,只是自那件事后,便不惯与人接触...”
陆棠之说到这,似叹似哀,便又低声一句:“王姐姐请稍坐,我去去便回来。”她这话说完,起身与众人屈身一个寻常礼,说了句“请大家稍坐”,便往外走了。
在座的贵女见她匆匆离去,便疑声问道:“陆小姐这急匆匆的是去做什么了?”
“听说是那位徐小姐回来了——”
“徐小姐?那位与陆家定亲的徐小姐?她不是为母守丧,两年前就离开了金陵吗?”
徐小姐名叫静嘉,她自幼便与陆家长子陆则之定有亲事,原是两年前她及笈之后便该成亲,偏偏徐母因病仙逝,这一桩婚事便被先搁置下来...之后徐静嘉为母守丧离开金陵,辗转已有两年余。
如今既回来...
那么与陆则之的婚事自然也该提上章程了。
在座的适龄贵女想到这,心下还是免不得有些不舒服,她们今日来的确是为了和陆家的婚事,只是陆意之那样文不成,武不就的人又怎么能与陆家大少比?
陆家大少不仅是武安侯府的世子、下一任武安侯爷,更是少年将军,十五便随父上战场,累下赫赫功劳,至今已官拜三品,升授定远将军...
她们但凡想到陆则之的好,心下对陆意之的恶便又多了一分。如今水榭中没有陆家的主人,她们说起话来自然也不必小心翼翼,便有人说道:“陆二公子文不就,武不成,若不是因为陆家这层关系,我和母亲才不会过来做客。”
“谁说不是,若是他有陆大公子一半好,又岂会迟迟都未有人愿嫁给他?”
王昉听见这些话,眼滑过在场的陆家丫鬟,见她们各个低垂着头,却还是能瞧见她们脸上的几分不甘与怒意...她眉心微皱,尚还未曾说些什么,便听到王媛咦了一声,说起话来:“我说今天怎么这么多人,原来是替那个病痨子相看啊?”
她这话一出,几家贵女自是说不了什么...
陆家一个年纪颇小的丫鬟,却还是忍不住抬了头,低声辩驳道:“我们二公子病早好了,他不是病痨子。”
王媛轻轻哼了一声,她还想再说什么...
王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