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挨打。
严清悦见茂承不说话,仔细想了想,气馁道:“是第一天吗?我那天太反常了。”
见严清悦丧气,茂承赶忙安慰道:“这不怪你,任谁突然发生这样的事,都会这样慌乱。”
严清悦勉强接受了这样的安慰道:“既然都说开了,我就只说了,苏家有问题,李家有问题,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
茂承点头:“这跟我查的情况差不多,放心,这次万无一失。”
严清悦不太敢信茂承的话,茂承也知道。
但他知道不能急于一时,茂承有太多话想问严清悦,想问她那一年是怎么过的,想问她对自己还有没有一丝情谊。
茂承不敢问,生怕问出来的答案让他不能接受。
严清悦见事情已经拆穿,她跟茂承都是重来一世的人,突然有些放松:“说些别的吧,这场仗要打多久?”
“上辈子打了近九个月,这次大概四个月足够。”茂承对战场的局势掌握的非常全面,这么说绝对不是随便讲讲。
严清悦点头,迟疑了一下道:“你能不去吗?”
茂承笑了:“不行的,有些事情必须我亲自去。”
其实严清悦也知道自己问的是废话,毕竟南茂的“皇帝”也出来了,北茂的皇帝就不能龟缩。
严清悦张了张嘴,最后话到嘴边道:“平安回来。”
说别的话似乎都显得多余。
这边说着话,胡儿已经准备好陛下的行李,显然是趁着夜色偷偷前去,先瞒着朝中的众人。
严清悦看见后皱眉道:“要瞒着朝臣?朝中有南茂的jiān细?”
茂承心里赞叹清儿的敏锐,点头道:“有的,专门给南茂通风报信,这次回来定会砍了他们的脑袋。”
听此严清悦扑哧一笑,少见茂承放狠话,显然是气的狠了。
茂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问什么话好,最后说道:“清儿,你恨我吗?”
恨吗?严清悦此时也有些迷茫。
最开始是恨的,恨茂承薄情寡义,恨他是个傻子。
自己的死虽说不是他直接造成,可若不是茂承的自负,自己也不会一年之内求救无门。
可自己也不是没有原因,嫁到皇宫里,还以为自己是严首辅的孙女,无人敢惹,只要过好自己就行。
这两辈子的经历,说自己进步多少,严清悦不敢保证,但明白了一个道理。
身居高位,即使你什么也不做,也会碍着别人的眼,所以你不能装聋装瞎,不能事事依靠别人,即使这个别人,是你的丈夫,是你的爱人。
这是身死过一次明白的道理。
上辈子要说有错,两人都有错。
茂承自大觉得凭借他自己就可以护住全部人,以为自己的选择是为了对方好,却完全没想到问问她,她愿不愿意。
自己则是一味的依赖,像棵柔弱的蒲草,只能依靠在高墙之下,可一旦高墙危险,首先砸到的就是自己。
不应该这样的,不应该把爱和责任,都压在一个人的身上,太累了。
所以严清悦决定拿起武器,可她也明白自己的力量,如今拿起武器只为自保跟离开。
茂承不知道,茂承看着清儿沉默,笑道:“我是不是还没送你礼物。”
白天茂承说要送礼物给自己,就是现在给吗?
严清悦有些奇怪,茂承为何这个时候讲这些。
只见茂承从暗格拿出一个四四方方的檀木盒,见到这个东西,严清悦眼睛睁得跟铜铃一般。
茂承刚想打开,严清悦上前按住盒子道:“你疯了吗?”
茂承慢慢拉过严清悦的手,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玉玺道:“说起来也巧,原本南珠跟玉玺是放在一起,我急着要把南珠送给你,就出了那个误会。”
严清悦有些不敢听茂承接下来的话。
“既然南珠没了,不如就把盒子里的另一个东西送给你。”茂承把玉玺递到严清悦的手里。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茂承你不是最喜欢权势跟江山吗?”严清悦声音有些抖。
茂承却奇怪道:“清儿为什么你会这么说?权势江山于我而言是责任。”
严清悦看着茂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