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展抱负。
祖父恐怕也是料到这点,让小叔父他们暂避风头。
就是不知道如今自己出面,请小叔父出来做官,可有希望?
看来要想办法回严家一趟,只是她现在实在没脸回严家。
明明是祖父那么强硬的人抚养长大,自己却将一手好牌打成如今的模样。
恐怕一回严府,自己忍不住向死去的祖父忏悔。
严清悦跟茂承说要回严家一趟,茂承并未多说,只当是皇后想祖父了,只道:“我让胡儿陪你去吧,他也妥帖些。”
严清悦背对着茂承皱眉,可声音还是带着笑道:“不用了,严家我还不熟悉吗?”
听皇后拒绝,茂承还想说什么,严清悦又道:“我只是想回家一趟。”
原本就害怕皇后难过的茂承,此时被皇后一句话击中,满满都是心疼她。
也只好说道:“好,那也小心些,有事就找人跟我讲。”
说到这里,严清悦就不再想说话,闭上眼睛都是明日要怎么说服小叔父。
她跟小叔父并不亲近,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
更不知道小叔父到底愿不愿意做官。
严清悦回严府,第一件事就是给祖父上柱香,严清悦跪着祖父的牌位前,庄重的拜了又拜。
门外站着的则是二叔父跟小叔父两家人。
对上严清悦,二叔父一直是不喜的,似乎很久之前,二叔父一家觉得严首辅偏心大房,一直闹着分家。
但严祖父走后,二叔父倒是没闹过,但对上严清悦,还是没什么好脸色。
连带着二房的人没说两句便离开了。
只留下严清悦跟小叔父一家,这倒是正和严清悦的心意。
周氏看着皇后似乎有话要说,主动带着孩子们离开,客厅中只留下严清悦跟小叔父严宾白。
严清悦见小叔父的面容,跟祖父的相貌十分相像,不由得亲近了些,严清悦倒也没直接说让小叔父做官一事,反而道:“听闻严家子弟中有几个就要科举,不知道还算顺利吗?”
严家学堂一直由小叔父打理,严宾白倒也清楚的很,只是现在谁也不知道,作为严家子弟,如今再去科考,可会被陛下打压。
严宾白坦言道:“有几个学识斐然的,但朝中时局谁也摸不清,打算是过几年再考。”
这话不算婉转,就是说了,学生们估计有科考的能力,但也不知道朝廷能不能让严家人顺利考上。
严清悦点头,赞同道:“是了,当初祖父在的时候,一切都好打点,现在严家朝中无人,子弟们也颇被打压。”
严宾白听此眼睛一眯,仔细打量了皇后,见皇后喝了口茶,坦然的让严宾白看。
但凡有一身本事的,没人想屈居人下。
之前是严祖父压着他不许做官,严宾白也没什么想法,严祖父走了之后,严宾白则是因朝堂的局面什么也做不了。
但毕竟严家的子弟众多,朝中一直无人帮衬,自己也就算了,看着家中的孩子郁郁不得志,严宾白就有些不忍。
所以在想到皇后是为什么来找他的时候,严宾白久违的有丝激动。
激动过后也有着更深的思考,皇后来找自己,到底是代表了皇后自己,还是代表了皇帝?
这其中差别很大。
严清悦也知道这点,并不说话,严宾白说道:“皇后娘娘说的都对,可严家在朝中毕竟无能为力。”
听到这话,严清悦心中就有数,笑着道:“小叔父德才兼备,学富五车,我看严家要是有人去朝中照应子弟们,恐怕非小叔父莫属。”
严宾白并不回答,反倒说了句:“也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合适的时候。”
严宾白话说到这里,就是要考虑了,严清悦也没想过一次过来就说服小叔父。
但小叔父只要能做官,那他跟自己就是天然的阵营一体,这点严清悦也不着急。
严清悦见此就要告辞离开,严宾白看着自己这个侄女,似乎看着比上次见更加瘦弱。
想到皇庄那边的传言,严宾白不由得道:“娘娘可要注意身体。”
严清悦一愣,看了看叔父,严宾白继续道:“父亲去世之前,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