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长发向身后一拨,从奴良鲤伴侧面伸出手,几个符文点在纠缠不休的水生植物上,这些植物顿时次第退去。重获自由的半妖仍旧睁着妖瞳,他在水里顿了一下,一把抱住土御门伊月,径直向上游去。
最危险的区域已经度过,他们一直上升,上方似乎是一处冰洞。奴良鲤伴先把土御门伊月推上去,然后自己再上岸。这处冰洞通过他们经过的水道与外界建立连接,环绕小小潭水的两边正好是干燥的冰面,可以暂时落脚。
土御门伊月浮上来的时候不慎呛了一口水,咳嗽两声。浑身都湿淋淋的,长发在这种时候成了最麻烦的东西,也湿哒哒向下滴水。更别提外界寒冷的空气一碰,他几乎立刻就开始轻微发抖。
这可不妙,要立刻提高体温才行,他……
半妖突然把他抵在冰壁上,睁开的金色妖瞳中,瞳孔极度紧缩。
“鲤……”土御门伊月甚至没有来得及叫出半妖的名字,就被突然落下的深吻笼罩了。
四面都是光灿的水的结晶,这些冰面反shè着细碎而斑斓的光,使得一切仿佛都氤氲着一层华彩。他的手攥着半妖的衣襟,一开始的猝不及防之后,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甚至微微张开口,放任对方进一步深入,只在被吮痛的时候含混的抗拒一下。
奴良鲤伴只觉得被他圈在怀里的白狐始终在微微颤抖,他托着对方的腰,这份颤抖在他触来惹人怜爱至极。另一只手陷在白狐的长发间,像是雪月掬了满手,他甚至还触及了一只沾水却仍旧温热的狐耳,于是他略微用力地揉捏一下。
“鲤、鲤伴!”
怀里的白狐好像有点抗拒起来,可他的畏结成了囚笼,将对方的退路完全笼罩。龙蛇般的畏缠绕之中,他按着白狐的后脑向更深处tiǎn舐亲吻,从上颚到舌面一处也不放过。怀里的颤抖一直没有停止,他后知后觉的闭上右眼,主动撑起身体撤开。
“冷吗?”
“冷。”土御门伊月诚实的回答,一边试图坐起来。
被按在冰面上浑身湿漉漉的亲吻,实在是他生命不可承受之冷。
换种情况他想必是很乐意进行下去的。
大佬看到半妖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意。
“那……我让你温暖起来?”
这话简直是赤luoluo的sāo扰,然而因为冷,大佬毫不配合,甚至糊了半妖一扇子。
奴良鲤伴扶他起来,见他确实瑟缩发抖,不犹豫的去了冰洞角落里,很快就拿了几件干净的衣服回来,甚至还有一些木柴和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在远野修行的时候,我也像现在这样卷入过这里,所以干脆就多来几次,屯了点东西。”
他把衣服抖开,是他自己的衣服,胜在干爽,裹紧一点应该也挺暖和的。接下来他背对土御门伊月,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换衣服的声音,先把火点了起来,然后解开同样湿淋淋的外衣,把外衣架在火边烘干。
这木柴是很特殊的材质,经久耐烧,几根就可以燃烧一日。他似乎是很专心的拨着火,在火边铺好绒毯,其实余光一直在关注土御门伊月那边。
“身体记得擦干,不然容易生病。”他随口嘱咐着,自己倒是一点寒冷的感觉都没有,父亲的身体素质还是为他带来了很大的便利。
不大一会儿,窸窸窣窣的声音近了。奴良鲤伴一侧头,就看到土御门伊月裹着他的宽大的黑衣服赤脚踩上绒毯,白发似乎揉过一遍,仍然泛着水汽,整个人都水濛濛的还有些发抖。
“这里究竟为什么这么冷……”半妖看着缩回衣服底下的脚踝,发出灵魂的叹息,巴不得远野现在就春暖花开。
土御门伊月没理他,把遮住一半手背的衣袖往上拉了拉,露出在水底蹭的伤口。离开水之后,伤口又开始丝丝缕缕的渗血,而他目前灵力见底,暂时没有余力给自己治疗。
“伊月,来。”半妖把他抱在怀里,拢在离火很近的地方。半妖托起他的手,先是舐了舐那些伸出的血丝,突然眼睛睁圆。
“灵力这么强的吗?”
大佬很淡定,“肥水不流外人田,伤都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