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想演绎这个角色,自然会答应你,他是个有勇气的孩子。”
“希望吧,我把部分剧本放在他放门口了。”
@
“哎呀店长!你刚才看到了吗?罐子‘咚’的一下就砸中了那个人的头,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家伙!”娃娃脸菱田兴致勃勃地说着,忽然发现自家店长很久都没有动静。
“……店长?”
鹤桥光咏回神,附和的笑了笑。
“是呢,看起来年纪不大,却这么厉害。”
娃娃脸很担心他,“店长,今天晚上你老是在走神,是不是之前来的那个人影响到了?如果……”
“如果能离开这里不做牛郎的话,店长你还是去吧。”娃娃脸垂下眼,笑容变淡了一点,“虽说有人是为了人生追求当牛郎,我们大多数还是没办法才做这一行的,店长你那么优秀,没道理一直缩在这家店里。”
“啊当然,无论店长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的!”
“我去睡觉啦,店长晚安!”
娃娃脸说了那么多,有些羞涩和尴尬,挥挥手跑开了。鹤桥光咏目送他跑上楼,脑海中浮现的是长兄放在门边的剧本。
【源氏的公子……】
鹤桥光咏撑住头,一想起跟过往相关的事情,精神上的应激反应就让他头疼yu裂。
三年前的鹤桥光咏有多么风光,现在的鹤桥光咏就有多么落魄。他意气风发时觉得周围的人都是好的,根本不知道那些身边人做梦都想扳倒他这座大山。
【作为他的前女友,我作证……】
【看不出来啊,那个当红艺人鹤桥光咏是这种人。】
【呜啊脚踏三条船,竟然现在才翻船,他不会是出道就接受了潜规则吧?】
三人成虎,积毁销骨……无论怎么解释澄清,都没有人愿意去听了。
又结束一天的工作,鹤桥光咏下班回家。
他紧紧捏着那本剧本,黑暗的房间里,突然开始剧烈喘息,连忙从随身的口袋里拿出yào来吞服了一颗。他最后看了一眼剧本——他曾经为之珍爱的东西——手上一用力,剧本“哗啦”一声落进垃圾箱里。
鹤桥光咏已经站不起来了,就在这里……
堕落到死吧。
@
【源氏的公子……】
梦里漫天飞花,一格光一格影,阑珊从他头顶越过。
许多女人在他身边经过,有的步行,卷起一阵柔暖的衣香;有的乘着牛车,帷幕下泄出缤纷的袖端……她们走着,说着,笑着,在明亮空阔的空间里dàng起回音。
女人们嘴上永远萦绕着一个名字——
【源氏的公子……】
【源氏之君……】
最后她们都走到视野尽头,渐渐融化进糖浆一样明亮的光芒中。
车声辚辚,鹤桥光咏回头,最后一辆牛车落在众人之后,此时缓缓行来。
温柔的光影里,牛车上斜chā的那些菖蒲缓缓摇动,溅起的影子由深而浅一浪一浪向四周涌去。这辆车带着异香与他擦肩而过,车上的人以折扇挑开帘幕,眸光潋滟向他看来——
瞬息之间春风吹过,空旷空间里花雨飘零。
【源氏的公子!】
“等、等一下!请等一下!”鹤桥光咏踉跄着追赶,“请等一下!”
牛车不停,继续辚辚而去。
鹤桥光咏在原地喘息,最终失魂落魄的坐倒在地。
“你也在劝我放弃吗……”他看着自己颤抖的手,缓缓捂住脸。
“事到如今,我还在妄想什么呢……”
“沙拉拉——”铃鼓响起,不久又是一声,“沙拉拉——”
鹤桥光咏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映入眼帘的是个戴蝴蝶发饰的小姑娘,黛紫色蝴蝶在她脑后微微翕动翅膀,她望着鹤桥光咏,明亮的笑起来。
“从你梦里穿过真抱歉呢,我们要到甲斐国主爱女的梦境里去,有点赶时间。”
“甲斐国……”鹤桥光咏无意识的重复了一遍。
“是呢,那位小姐连续好几天被噩梦困扰,阿爸收到国主求援,认为是有人下了恶咒,正要尽快赶去处理。”小姑娘又敲响铃鼓,笑容甜美可爱。
“作为过路费,我会让食梦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