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了。”
高湛摆了摆手,道句“无事”,便先跨了门进去。
庭院不大,他循了一眼便瞧见了赵妧。她正躺在藤椅上,手中还握着一本书,却合着眼,是睡着了...
四惠方想去拦人,便瞧见西北这个小霸王轻手轻脚,往主子那处走去。
他未曾靠的太近,只在一处小墩子上坐了下。
四惠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她看着那处,合欢树下——一个着水色春衫的姑娘正躺在藤椅上,而离她不远处的是一个着月白色衣衫的少年郎。
他正小心翼翼的看着那个睡着的姑娘。
四惠看了一眼,便也笑了笑,坐于另一处,继续就着先前的针线活做了起来。
高湛却仍看着那个睡梦中的姑娘。
他并不是一个有耐xing的人,可如今他这般坐着,看着那个睡着的姑娘,心下却很平静。
他想起那日...
他与阿木他们一道策马扬长街,不小心撞了一辆马车。他翻身下马,是想上前看看,却只看见那个穿黑衣的男子,手中握剑,拦了他的路。而后...他看见了一只纤细而又素白的手,她伸手握着车帘,露出一张甚是好看的脸来。
她连一眼也不曾递给他,声亦很轻,却如一根羽毛似的,进了他的心坎里,“无妨,我们走吧。”
等阿木他们过来的时候,马车早已不见了...而他却仍痴痴的看着远方,像是出了神一般。
后来,他知道...
她是外来人,刚刚住进这西北城不久。
可他却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来的,她又唤什么名字...他便像着了魔一般,整日往这处跑来。
若是赵妧往外头去,他便跟着人一道去,还一并与她说些什么东西最好,哪里最好玩...若她不曾出去,他便在外头,还常带些好玩的、好吃的过来。
直到有一天,赵妧终于是停了步子。
她转身看着他,是先与他点了点头,而后是很平一句,“这位公子,你总跟着我,是有何事?”
高湛走上去,连着那个黑衣男子传来的眼刀子都未曾看见,与她高高兴兴的说道,“我叫高湛,我是想来问你的名字的。”
她不知怎么,就怔住了。
她出神的看着他,良久才开了口,“我叫阿妧,不是元岁的元,是女子边上那个妧。”
阿妧...
妧妧?
高湛只觉着,这个名字美极了,如她一样美。
他见过许多美丽的姑娘,却没有一个似她一般,入了他的眼,撞进他的心。让他在她面前,收尽脾气,像是换了个人一般,连着说话也小心翼翼,生怕吓着了她...
———
约莫一刻过后,赵妧果真是醒来了。
这样偷得浮生闲的日子,让她总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慢悠悠的睁开眼,面上还带着几许笑,就这般看着那上边合欢花树...便听见一句,“妧妧,你醒了。”
妧妧?
赵妧一怔,竟有几分似那人的音调,她骤然回过头去,却只看见一个身着白衣的少年郎,眉眼含笑看着她。
许是见她转头,他面上的笑便愈发深了...
赵妧的手微微蜷了起来,而后是搭在那书面上,声很平,“你来了。”
高湛点头,他仍笑着站,与她说道,“阿木他们新猎了只鹿,是择了地方,让我们一道过去...你,你可愿意去?”
他这话说完,恐人不答应,便又说上一句,“他们念了你好几回,也想你了。”
赵妧抬眼看着他,看着眼前这个丰神俊逸的少年郎,小心翼翼的与她说着话...她听过几则传言,说的是西北小将高家子的事,也便是他高湛的事。
那传闻里,讲的是少年将军如天神一般,杀退敌人。
可在她面前的高湛,却如一个不知世事的少年郎,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高高兴兴的与她说着话...却无半分如那传闻一般。
赵妧坐起身,她看着眼前这个少年郎...
这样的高湛,当真是像极了早年的她。
———
西北城中,一家唤作“食野”的店面,外头是贴起了告示,道是今日不迎客...里头却甚是热闹。
约莫七八个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