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连着调也微微上扬。
后头是玉带、玉佩一物,徐修便不让她弄了,让她先去换身衣裳,免得着寒。
赵妧很依他的话,闻言便放了手,让四惠进来,去了隔间换衣裳去了。
等她出去的时候,女侍已摆好了早膳,徐修也已梳洗好,坐在那处。见她出来,便道,“吃饭吧。”
平日徐修在的时候,赵妧是不让人在边上伺候的,今次也是一个样。
她这面接了热帕熨了手,四惠便领着人出去了。
徐修寡言,大多是赵妧说,他听着,偶尔也会回上几句。赵妧平日也只见过她父皇与母后,相处的模样,倒也不觉着哪里不对...
他不爱说话,那她就多说几句,又有什么打紧的?
这会便仍是赵妧说着话,“她二人要长我些,打小是与我玩到大的,说起话来便有些口无遮拦。你也不必理会她们...还有那王璋,从小是个混儿,你别瞧他如今当了官,人畜无害的,心里可黑着,坏主意也不少。”
她絮絮说来,心里是又高兴又担心,高兴能与徐修一道出去玩。
担心他会不会习惯,会不会不舒服...
着实是纠结。
徐修搁了筷子,握着她的手,“她们是你的朋友,我也是见过的,你不必担心...若不是我平日忙,早该与你去拜会了。”
他这话说完,便瞧见赵妧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徐修笑了笑,便松了手,“快吃吧,吃完了就去。”
赵妧总归是落了心,吃起饭来也是香,比平日还要多用几个水晶包。
等徐、赵二人,到王家别院的时候,王芝、谢亭早就到了。
一个罩着月白色的斗篷,面容矜贵。一个罩着绯色的斗篷,面容明艳,这会正站在外头。
徐修是扶着赵妧下了马车,才又与王芝几人作了见礼。
那厢回了礼,赵妧便笑,“先前我来,也不见你们来迎过。”
王芝眉一挑,说了话,“我们是来迎驸马爷,你不过是沾了光。”
赵妧也挑眉,一丝不羞,还挽了徐修的手,“沾光就沾光,我相公我乐意。”
后头又道,“还不进去?我念着嘉鱼的酒,许久了。”
谢亭便道,“王芝请了秦先生、陆先生来。”
她这话说完,便听得王芝驳道,“你错了,我只请了秦先生来。那位陆先生——”
王芝眉一挑,“我,可不熟。”
她这话说完,那头便来了两辆马车。
先头的一辆是陆致之,后头一辆是秦清。
王芝便迎过去,与秦清说道,“你可来了。”
秦清便笑,声很柔,“路上耽搁了会。”
她这话说完,便听到王芝又一句,“今日晋阳,与她驸马也在,你来见见。”
秦清的笑一滞,她从王芝的身后看去,便见着徐修外罩一身鸦青色的披风。边上站着一个穿着醺色斗篷的妙龄女子,眉目很好看。
她的眼慢慢垂下,手紧着帕子,可也只是这一瞬,便松了。
她落了半步跟在王芝身后,走到前去。
待到晋阳那处的时候,秦清便福了一福。她身姿柔,坐起这些动作来,也如行云流水一般,好看极了。
“清拜见公主、驸马爷。”
徐修先前是垂着眼,听到这个声音时,猛的抬起了头。
他看见秦清,就站着他的身前,如往日一般无二。
徐修握着赵妧的手,用了力...
赵妧眉一拢,是有些疼,可她也只是侧过头轻声问他,“怎么了?”
徐修听到这声,总算是回了神,忙松了力道,没再看秦清。只是与赵妧说道,“无事。”
她们这一回,着实也没多少人瞧见。
唯一瞧见的陆致之,也只是一笑,便仍是一副闲云野鹤的做派,自在的很。
赵妧便笑,才与秦清说道,“秦先生,起来吧。”
秦清便又谢过一声,才起了身。
后头是王芝领人走了进去,这处除去徐修是第一次来,其余人都是来过的。便由赵妧与徐修说起来,徐修仍垂着眼,他从未想过——
有一天,竟会与秦清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
徐修转头看着赵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