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嘉奖才是。”
敬帝倒也点了头,说道,“朕设制科,本求敢言之士,如此之人,却该嘉奖。”又让人一查,正是今次会试的第一名徐修,抚掌而笑,“古有连中三元,今我朝也有连中两元,当为佳话。”
赵恒与王谢两人,拱手皆道是英明这类的话。敬帝便又选了杭州宋玉,今次春试第二名宋玉为榜眼,汴京梁璟,今次会试第四为探花,三人皆为进士及第。其余六位赐为进士出身,可予功名。
这一桩事便算是了结了。
赵恒到阿房宫的时候,赵妧就坐在阿房宫外的阶梯上,见着人来忙迎了过来,一双眼睁的很大。她先前是派了人去看过,可后头的事却是不知道了,如今见着赵恒自是心急,忙问了,“怎么样?”
赵恒见他这个唯一的胞妹如此行事,连个礼仪都没了,想她小时候粉嫩嫩的一团,还爱跟在他身后。如今却为了别的男人...
赵恒负手站着,难免有几分心酸,便带着这几分心酸,板了脸轻斥一句,“莽莽撞撞,像什么话!”
赵妧却偏不怕他,嘴里抹了蜜似的“哥哥,哥哥”喊着。赵恒被她吵得总归是开了口,“三日后,宫里会办琼林宴,你要见的那人也在”这样的话,便不管她先往里头走去了。
琼林宴?赵妧一愣,那不是进士及第的才能参加的吗?
那么,是不是——
她手提着裙子快走了几步,跟在赵恒身后,问了好几回“真的?”被赵恒瞪了一眼,才宽了心,笑嘻嘻的随他一道去拜见母后了。
可赵妧晚间却没睡好,翻来覆去的,一会想着十五夜灯火下的徐修,一会想着茶馆里一袭青衣的徐修,又想着他穿上状元服的样子...
她想起早年随王芝谢亭两人去茶楼听戏,还买了不少话本,她这样...
约莫是思春了罢。
晌午的时候,秦家迎来了一位贵客,是宫里的人,阵势很大。秦家周边的几户人家听到声响也都过来远远看着。
便见着是一位穿着绯衣的宦官,一手拿佛尘,旁边还跟着一个蓝衣的小太监,手捧木案,上头放着一卷明黄圣旨。
后边还跟着三人,一人捧一个案面垂眸跟在身后。第一个案面上放着一副状元宴花抹金银牌脚,上写“恩荣宴”,一朵簪花。第二个案面上放着一件朝服、一件大红罗袍,一顶乌纱帽,一副锦绶,一副黑朝带。第三个案面上是放着一块笏板。
徐修昨日进宫的时候是见过他的,姓李,便拱手行了一礼喊了声“李公公”。那李公公便也嗯了一声,手握圣旨,尖细的声响了起来,“盛宁十七年会元徐修接旨!”
徐修与秦家众人皆跪在门前,聆听圣言,“...今朕阅你文章,字字珠玑,可为良才。特赐为新科状元。”
新科状元...
徐修听着周边的惊呼声,只觉着心也快速跳了几下。他的双手放于头上,等那道圣旨到了他的手里,心才渐渐的稳了下来。
李公公便又说道,“状元爷,起来吧。”
等徐修站起了身,旁人才跟着一道起来。徐修接过管家递来的封红,亲自递给李公公,嘴里道“辛苦公公了”这样的话。旁人也都有,是管家派人去分了封红,封红很轻,那些拿着的人却晓得这最少也有个十两了,各自满意了。
李公公点了点头,他先前是见过晋阳公主的,如今见着这位新科状元,举止有度,也不是个只读书的呆子。难得也添了些笑,一手接过封红,一边说道,“状元爷可要准备了,明日您还得去面圣呢。”
又让人呈来面案,说道,“这朝服、笏板等是您日后要用的。这大红罗袍、簪花是您明日要用的...圣上慈恩,昨日是让赶了紧做来的。”
秦家奴仆忙接过,徐修自又道了一声谢。
这桩事完了,那李公公是要回了,却是要徐修送一回。这原也称不上规矩不规矩,这徐公公是敬帝身边伺候的,平素便是连那些三品大官也不敢轻易得罪的。
只是新科状元,难免有几分傲气。
众人都看来,心里暗衬着这位新科状元会如何?
徐修面上却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