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贵妃身边,听着余恒澈和余贵妃说话,一开始还能乖巧坐着,到了后来,索xing加入了讨论,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余贵妃不说话了,倒是元嘉公主同余恒澈两个讨论的热火朝天,越说越是投机。
余贵妃和余恒澈的母亲当时在旁边瞧着这场景,倒也不曾做声,没有打断他们的jiāo流。
这一来二去的,在长辈们心有灵犀的纵容下,再加上余恒澈和元嘉公主对彼此的学识爱好一致也愿意接触讨论,慢慢的两个人倒也跟着熟悉起来。
长辈们倒是真有撮合的心思,但余恒澈和元嘉公主两个一开始没这心思,两个人在一处见面说话,纯属学术jiāo流,完全不涉及私人感情。
元嘉公主是下定了决心要放下林涧的。她从小到大接触最多的是林涧,后来情窦初开满心满眼就都是林涧了,只可惜满腔的情意不为人所接受,她干脆壮士断腕,把人从心里眼里拿掉。
这人一旦放下心中执念,心胸为之开阔,能放进眼里的东西就多了。她先前只能看到一个林涧,后来余贵妃为了她的婚事,倒是悄悄让自己身边侍候的嬷嬷去点拨过元嘉公主几回,只可惜那些个未曾娶妻的青年才俊,元嘉公主都没看在眼里,对他们完全没有感觉。
同余恒澈接触了一段时日,两个人不但聊得来,兴趣爱好也都惊人的一致,慢慢的元嘉公主就发现,她看余恒澈越来越顺眼,觉得他越来越好看,两个人常常说着说着就相视一笑,偶尔她说了前句,话还没讲完,余恒澈就将她想说的后半句给讲了出来。
元嘉公主生平从未遇见过与自己想法如此契合之人,余恒澈也觉得元嘉公主是他平生见过最聪敏活泼的女子,两个人常常在心有灵犀之后,相视一笑,再都一起悄悄红了脸。
这些都被余贵妃看在眼中,二人心中既然有意,那么剩下的事情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要说余恒澈与元嘉公主都是正值适婚年纪的,将他二人的婚事定在明年春天,就连赐婚圣旨都要今年中秋过后再行昭告天下,这里头也是有些缘故的。
这里头的缘故也多,内务府今年除了要承办林涧的大婚外,还要继续预备余下几个皇子公主的大婚,还有夏天时太后的讲经之事,宫里也是有些事情要预备的,但这些缘故都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另有其事,也是内务府要预备的大事。
萧煜先前使眼色让十皇子和十二皇子上前去应对元嘉公主和小公主小皇子们,但拦门众人显然不买账,不管如何都不肯松口放他们过去。十皇子和十二皇子没辙了,只好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林涧这边。
林涧瞧见这情形,他同萧煜又正好说完了话,便含笑上前去了。他是今日新郎,拦门正是为他所设,他到了跟前,这些小孩子们岂肯轻易放过他呢?
公主皇子们平日里在宫中不能这般纵着xing子胡闹,到了这日,元嘉公主嘱咐他们闹得越热闹越好,且又都是认识林涧的,比之林涧,他们年纪又小,自然是仗着年纪小就胡乱指派林涧了。
小公主们要听林涧唱歌,小皇子们要求林涧舞剑,得满足他们了,才肯放人过去。围观众人都笑嘻嘻的望着林涧,想看看今日的新郎官打算如何应对。
林涧今日大婚,身上可没带着兵器,就连那束在腰间极其方便的软剑都没带着,听闻皇子们的要求,倒觉得可以满足,便借了钱英的佩剑来,打算耍一套剑法给他们瞧瞧。
林涧刚将佩剑拿在手里,旁边却有一只手将他手里的佩剑给拿走了。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萧煜身上,萧煜淡淡一笑,将剑出鞘:“孤来吧。”
萧煜没说要代林涧舞剑的缘由,林涧垂眸瞧瞧自己身上的宽袍大袖,为太子殿下的善解人意体贴入微笑了一回。
能看林涧舞剑已是十分难得了,更不要说当今的太子殿下当众舞剑了,这场面更是难得一见。
一套剑舞演完,萧煜收剑入鞘,将佩剑亲手还给钱英,重又恢复成那个优雅清贵的太子殿下,他对着看呆了的公主皇子们微微一笑,淡声道:“再拦着不许进,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