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牵涉这样大的罪名,说什么蒙蔽圣上太子的罪过,这终究是臆测,是外头的流言纷纷,不似之前那些是林涧自己出格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自有人想要为林涧说话。
承圣帝若不指林涧自辩,如应天逸等人已经准备出列要为林涧辩护了。
林涧站了出来,他心里头转着这些念头,却也留意到好几个人在他动之前便有站出来的迹象,应是想要为他说话的。
林涧抬眸瞧了瞧承圣帝,承圣帝目光温和的望着他,就在君臣对视的那一刻,林涧轻轻抿了抿嘴,他知道承圣帝想要他说什么。
“秦大人说我居心叵测,处心积虑数年就是为了蒙蔽圣上与太子殿下,想要利用他们排除异己,以达到我那不可告人的私心目的。我方才站在这儿听了听,众位大人好像都是这个意思,说的我这个都察院前佥都御史好似能手眼通天似的,把大周的天子、太子,还有诸位大臣们玩弄与股掌之中,没有人看破我的龌龊心思,直到这会儿都中传出我的流言纷纷,你们才恍然大悟,原来我竟是这样的人。于是,你们这时候都站出来了,嚷嚷着我是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想要圣上处置了我。”
林涧似笑非笑的环视一圈,接下来说出的话亦是毫不客气,“在场的诸位大人,你们有比我官阶低的,也有比我官阶高的,先前我不过是林家一少年,去了皖南从军花了两年时间才为先锋营将军,前头也革职了。后来做了都察院的佥都御史,也只得正四品,身上乃是侯爵之位,这都中比我官阶高,爵位高的大有人在,能压得住我的人更是比比皆是,你们说我/cāo纵布局,那岂不是说你们自己都是死人么?难道这都半年多了,竟没发现我的居心叵测居心不良?还要外头bào出了流言你们才惊觉我有问题?”
林涧伸手点了点自己的鼻尖,挑眉笑道,“你们越说我有问题,越发证明了你们自己的无能。”
林涧这话,说的那几个人脸色一时青一时白。
承圣帝听了,眉目松动,分明是想笑,但想到这是在朝殿中,仗着有旒冕遮挡,眉目松了松,终究还是将这笑意给忍住了。
那几个大臣年长,又颇有资历,被林涧这样一个年轻晚辈指着鼻子如此不留情面的指责,面子上自然是挂不住的,他们愤愤不平想要反驳林涧的话,林涧却未给他们这样的机会。
林涧抢在他们开口之前又正色道:“去岁年底,圣上为立太子一事征询群臣意见,当时满殿臣子大多数都支持大皇子为皇太子,偏我一人支持九皇子为皇太子。若圣上当真被我蒙蔽,何以不当庭采纳了我的意见,直接将九皇子立为太子呢?”
“我要真是处心积虑想要cāo纵圣上与九皇子,何至于之后一点动作都没有?反而是大皇子那边动作频频?”
林涧同他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们心里很清楚,诸皇子中,圣上最为看重和属意的是九皇子,圣上想要立九皇子为太子,偏你们以立嫡立长为由,想要圣上立大皇子为太子,最后无奈之下,圣上权衡再三,终不立太子,而改将各位皇子册立为亲王,立太子之事便延后再说。”
“你们说我想要cāo纵圣意,可就此一事,你们扪心自问,想要裹挟圣意的人是我吗?”
“大皇子志在太子之位,不论立谁为太子,他都不会甘愿屈居人下,这储君之位他志在必得,他的祸心,是我引诱出来的吗?若立他为太子,你们称心如意,圣上心中不愿,若立旁人为太子,不论是谁大皇子都要从那人手中将储君之位抢过来,这一场变故是能由我/cāo纵主导的吗?”
“大皇子贪心不足,如今已遭惩处,你们却凭借流言纷纷攻讦,却不知自己被jiān人利用替那大皇子出头。你们有这等臆测,无非是不知这一段变故之内情罢了。可若你们什么都知道了,却还这样攻讦误会我,认定我是幕后黑手,那便只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你们自己蠢,另一种便是你们受人指使故意针对我。”
林涧这话倒有几分道理,众臣都不言语了,秦大人等人也是垂目沉思。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