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被伤腿给打击了,也就随他去了。”
林黛玉对承圣帝自是没有什么接触,可从林涧的描述中,她自己又知道一些承圣帝的事情,她想着承圣帝倒不像是那等所谓昏君或者不作为的君王模样。
她便忍不住低声问了一句:“三哥,圣上当真对当初的那些事情一无所知吗?”
林涧淡淡一笑:“这个就难说了。毕竟谁也没有去问过,更不会有人拿这个事情去问的。反正从那年到现在,圣上是从未提过那些事情的。”
林黛玉以为林涧带她往街市上去观灯,是要带着她到街市之中同百姓们一处走一走逛一逛的。
却不想在她让紫鹃替她戴上帷帽的时候,被林涧给含笑止住了。
林涧让紫鹃将帷帽收起来:“不用戴这个,一会儿用不上的。”
林涧带着林黛玉出府,也不要紫鹃香雾纤柔三个跟着,只让她们三个自己一块儿观灯去,又香雾和纤柔在,紫鹃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而他这边,也只带着钱英一人跟着便足够了。
出了将军府,林涧也不骑马也不坐车,就在朦胧夜色中牵着林黛玉的手往将军府后头的小巷子里面走去,就这么七拐八弯的走了约莫有一刻钟的工夫,林涧便停了下来。
他转眸在夜色中望着林黛玉微笑:“夜里观灯人多,跟着人潮往前走,那摩肩接踵的,却不是在观灯,而是在看人罢了。咱们不去凑那个热闹。都中水道纵横,为防出事,这三日城中水道都不对民间游船开放。百姓们喜欢热闹,贵人们独爱风雅,船上看景儿,看的是灯也是人。百姓们入了贵人们的眼,他们自个儿也是高兴的。”
“玉儿,咱们今夜便坐船沿河观灯。今夜肯出来坐船观灯的人家也不多,多半是在家中设宴聚饮去了,还有些都往太子府献殷勤去了,正好水道空闲,咱们也可游个尽兴了。你站在船前观灯,岸上的人也不会瞧见你的。”
小巷子僻静,这条街不是闹市,往来也不过两三个行人罢了。水道纵横至此处,瞧着那夜色中安静水面上偶尔被夜风吹起的粼粼波纹,林黛玉于这静谧的水巷竟感受到了几分江南水乡的韵味。
夜色安静深沉,林黛玉望着身边长身玉立对着她微笑的劲装男子,不由出了一回神。
有一乌蓬小船停在他们面前,船上没有艄公,钱英先上去了。看样子,今夜为他们撑船掌舵的人便是钱英了。
乌蓬小船上挂着四盏小小的方形灯笼,小灯笼上有林家的标记。
小巷子虽然僻静,但隔岸人家也都在各自屋檐房后挂了好些花灯。花灯中灯火摇曳,给这静谧的夜添了灵悦鲜活的味道,明明是冷冽沁凉的冬日气息,林黛玉深吸一口气,却觉肺腑间仿若充满了江南水乡的温柔平和的味道。
她还没到街市上,便觉得眼前这船,这灯,这夜色,还有身侧望着她温柔含笑的人都特别的好看。
林黛玉往前走了两步,她握紧了林涧的手,轻轻抿唇回望他:“三哥,你带我上去,好不好?”
林涧哪里会不应呢?见林黛玉跃跃yu试的模样,他愈发笑开了些,握紧了林黛玉的左手,然后在林黛玉耳边低声说了一句冒犯了,便伸手揽住林黛玉的纤细的腰身,使了巧劲将林黛玉带上了船。
乌蓬小船轻轻晃悠了两下,林涧稳稳揽着林黛玉坐在船前,他又搂了一会儿,等钱英撑着船起行,乌蓬小船开始在水面上悠悠前行的时候,林涧才轻轻放开了搂着林黛玉腰身的手,不过,他的另一只手还是牵着林黛玉的。
林涧指着前头的水路给林黛玉看:“再往前过两条街,便到了东市了。那儿花灯多,今夜还有许多热闹可瞧,一会儿你就看见了。”
隔岸人家都是百姓家的屋子,都中泰半百姓今夜都去都中几个热闹集市观灯去了。此时行船还未到热闹的集市上,水巷两旁都十分的安静,林黛玉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心中竟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平静。
乌蓬小船要过一座小石桥,林黛玉稍稍低了低头,过石桥的时候瞧见水波粼粼映照在石桥上的倒影,就在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