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些谣言,等到圣上想起大皇子素日的好来,圣上自然会有想法,到得那时,圣上同林涧之间,也就有了嫌隙了。”
郑氏垂眸,摆/弄着手里的手炉浅笑道:“纵没有那些谣言,咱们暗中推波助澜一把,也不是什么难事。”
“流言无从查起,偏偏这又是林涧自己做下的事情,为消弭不利影响,圣上自然得疏远林家的人了。之后的事情,咱们再来筹谋,也就方便多了。”
“只不过,昭王那里,你要多用些心思。昭王比之圣上又有所不同,你要投其所好,但却不可太过了。毕竟他同林涧有自幼的情分,在他面前,便不要说林涧的不好,也不要刻意jiāo好,只要慢慢儿靠近就好了。”
水溶抿唇缓缓道:“母亲,现下与昭王jiāo好,还是为时过早了。既在圣上面前要有敞亮心思,那这忠心就不能给圣上以外的人。免得圣上以为咱们三心二意。”
“再说了,”水溶伸手指了指西边,轻声道,“那一位还没回宫呢。便是昭王当真做了皇太子,这太子之位,他又能做得长久么?这些都还是未知之数。”
郑氏闻言,下意识的也瞧了瞧西边,轻叹道:“那一位若在宫中,哪里会有这许多的事情呢?偏偏那一位是金口玉言去还愿的,长年不得回宫。如若不然,若那一位在宫里,便真不知道是哪一位殿下做皇太子了。”
“罢了,太子之争只怕还在后头。你也不必听我的,这些事情你只管自己拿主意便是了。咱们府里暗中经营的势力如今皆在你手中,皆可为你所用。你用的也很好,我很放心。”
水溶同郑氏说了一会话,怕时间太晚耽误郑氏休息,同郑氏说罢此事后便想让郑氏先休息。
哪知郑氏却没让他走,反而同他说起今日去贾家的事情来。
水溶想起回府时管家说的那些话,便问郑氏道:“母亲可是为了贾府老太太的事情心里不痛快?”
郑氏闻言深深叹息,点头道:“是啊。原本老太太人日子多好,偏生后来出了这样多的事情。若非林涧多事,怎致如此呢?如今宁国府荣国府皆没了,她还失了大儿子,如今大房那头彻底投靠了林涧,这大房的孙儿肯定是指望不上了。便只能靠着小儿子。偏生宝玉又不好了,贾政差事虽没丢,可因他大哥连累,想来往后数年也就这样了。如今不过府里日子还过得下去,但这心里头的指望全没了。她虽养着病,可我瞧她,这口气还是没有缓过来的。”
水溶皱眉:“宝玉又不好了?他如何不好了?他的那块玉不是找回来了么?”
郑氏一叹,道:“那块玉是找回来了。可按照那和尚说的话,没挂几天那块玉便自己碎了,又过了一日,这宝玉倒是醒了。人是不疯疯癫癫的了。可也没有从前那等灵气了。老太太瞧见宝玉醒了,这人是颇为欣慰的,可见宝玉这个样子,这心里头越发不是滋味了。”
“也就唯有一条,宝玉这回醒过来,倒是肯读书了,也不怎么爱同他那些姐妹纠缠了,说是自己想要读书,成家立业之事也愿意听贾政夫fu的话。他们府上遭逢大变,宝玉的转变算是动dàng之中的一点安慰了。”
水溶听罢,沉吟片刻道:“回头等我空下来,便往那府上去看看宝玉吧。”
郑氏道:“你们要好,是该去看看他的。他要读书应试,将来你也可提携提携他。听说贾家已经给他定亲了。便是薛家那位宝姑娘。我倒是见过她,是个不错的姑娘。宝玉啊,听说这门婚事定下来,自己偷偷躲起来哭了一场,之后也就接受了。”
“唉,说起来也真是可惜,从前还以为,宝玉能同林姑娘在一处的。如今竟真同宝姑娘定亲了。那林姑娘,倒是同林家越发亲近了。若非如此,我本还想着,她才情样貌色/色出众,若是配给你,便是极好的了。可惜你要顾念宝玉,宝玉也没缘分同她在一处。”
水溶听说贾宝玉亲事定了,也不算太过意外,他道:“贾家如今没了世职爵位,比普通的官宦人家还要差些,况名声也不好。宝玉要定亲,世家姑娘也是难娶的。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