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见钱英正好在,便让钱英将那金麒麟收好。
“你明日得空,便悄悄把这金麒麟送去都中最有名的首饰店中。你也不必表明身份,只托他们寄卖。多给些银子也无妨。告诉他们,这金麒麟是雌的,便只卖给有身份的王孙公子。过后不论谁买了,你就将这金麒麟的来历暗中传出去,到时候该如何收场,史鼐那么心机深厚的人,自会知道的。”
钱英道:“少爷是要chā手史大姑娘的姻缘?”
林涧冷道:“我本不屑动她。可恶史鼐竟将爹之前的话不放在眼里,又这般算计于我。这史湘云也是个蠢钝之人,我不愿与她们纠缠,捡这金麒麟的时候我便想好了,总得断了他们的念想才行。”
“我本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没那么好的心肠体谅她,她既做得出这种事,这后果也是她该受的。不过,将来嫁给一个什么样的人我可以不chā手,端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再者说了,穆郡王同史鼐史鼎他们这些时日动作频频,专给我和昭王爷找麻烦,如今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也让他们多头痛几天吧!”
钱英领会林涧的意思,便让林涧放心,他自会将此事办妥。
林涧这病还不到好的时候,自然还得继续病下去。
可他也答应了乔氏和林黛玉,再不熬夜看公文了。这一点他倒是做到了,不过公务上他也不曾懈怠,每日公务依旧繁忙,况又是接近年底的时候了,再过不久便是除夕,又有十来天的封印日,这封印时是不办公的,衙门各自都放假了,林涧便想着,要在此之前将他这里积压的公务都处理掉。
这年底一忙,再加上天气越来越冷,林涧的病时断时续好不了,太医开的yào方yào照喝着,但这咳嗽却天天都有,压也压不住,反而似乎还咳得厉害了些,这上朝的时候,别说是承圣帝,便是文武百官都瞧他这单薄病恹精神不太好的样子都瞧习惯了。
朝野上下对林涧自然有些议论,可他皆不理会,只管放任自流。承圣帝也不理会,只管照旧派太医诊治,这关心的人担心他,而那些看不惯他的人,自然巴不得他病得越厉害越好了。
腊月十七这天,都中迎来一场大雪,天地间雪白一片,到处银装素裹犹如仙境一般。
前些日虽有几场小雪,但多是雨夹雪,落在地上就化了,也没积起来。
林涧到了都察院,眼瞧着时辰还早,便没有看公文,只是站在窗前瞧着外头沉沉天色出神。
离他的冠礼还有五日,都中该请的人都请了,这些人自然确定是要来的。只是那些尚在外地的人,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也尚未到都中。
他其实也不担心,他早知道冠礼时会有事,即便没有事情那也不会一切顺利,因为他自己就要搞事情。他自不能让这个冠礼一切顺利的。
“侯爷,下官有事求见。”屋外,有人立在门前突然出声,打断了林涧窗前沉思。
林涧听出来人声音,便扬声让人进来:“贾都事进来吧。”
来人正是贾琏。
贾琏挑帘进了门,他身上还带着外头的雪意寒气,他知道林涧还病着,生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冲撞了林涧,便站在门边,想等身上暖和些了再进去。
林涧见贾琏冷得面色发白,不住喘气,他便起身将小几上的另一个备用手炉塞给了贾琏。
“这么冷的天气,你来了不在值房里暖一暖,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瞧你这个样子,像是跑过来的,怎么,这一路都没有坐轿吗?”
贾琏只待手脚稍稍暖和了些,气也稍稍喘匀了些,就开口道:“侯爷,下官家中/出事了。下官是坐轿来的,但因事情紧急,下官想求侯爷做主,所以在落轿后便着急了些,这才匆忙跑来侯爷这里的。”
贾琏说今日大雪,纵时辰差不多了,但众人都还没到,他来的时候,这都察院里就没几个人,也没人看见他跑过来,他是看见了林涧的马,确定林涧在这里,就匆匆跑来了。
林涧听了就笑道:“你家里出了事,找我做什么?你家中尚有长辈在,你寻他们拿主意便是,我一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