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年里,你又何曾病过?”
“要说殚精竭虑宵衣旰食的忙碌公务,你在皖南军中那几年,也不比如今在都察院里清闲多少,甚至如今环境倒还好些,军中多出战,你又是前锋营的将军,成日水里来雨里去的,你那会儿好好的,怎么回了都中反倒还生病了呢?”
林涧听了乔氏这些话,便只是笑,也不说什么。
乔氏望着林涧气定神闲的模样,这心里的不相信就越发多了,她又问林涧:“自知晓你的心意,我便没少在林姑娘跟前夸你,可你为了让她挂记你,但凡有机会便同她说你失眠头疼睡不着,要不是我留了个心眼,把这话从林姑娘口中套了出来,只怕在我这里就穿帮了。”
“可就算我知道你的心思,也肯配合你,但你这小子总不能为了惹得林姑娘为你牵肠挂肚你就闹出这么大的阵仗来吧?难不成为了一个装病,你就要骗整个都中的人,甚至还让圣上替你作配同你一块儿做戏么?”
“你要是这么折腾下去,要有一天林姑娘知道了真/相,她可是要恼你的。”
乔氏劝林涧见好就收,“她要是恼了你,那就是你自找的,娘可不会再帮你。弄不好到时候,林姑娘连娘也一并恼了。”
林涧笑了笑,才望着乔氏道:“娘,我纵顽劣,可娘是知道的,我不是那样的人。”
“原本事情也不是这样的,这两件事儿只是凑巧到了一处。我原是有心,但后一件确实有心,可这有心,给的是旁人。将来林姑娘纵知道了,我想,她不会恼我的。”
林涧抿了抿唇,倒同乔氏说了一句实话,“我这病确实是真的。但这病是给都察院里的人看的,也是为了给那些盯着我的人看的。等我办完了事儿,这病自然就痊愈了。娘只管放心便是。”
林涧这几句话说的没头没尾,不知原委的人听了也不甚明白,可乔氏是日日同林涧在一处的人,深切知道他如今的处境,听了他这么几句话,眉头稍稍一皱,就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
乔氏肃容道:“小涧,你是说,他们在都察院里,在你身边安排了人?”
林涧轻轻点了点头:“各道御史里头都清理过了,没有他们的人。但在都察院里伺候的人,还有那些书吏们并不好查。加之在这个节骨眼上也不能深查。一旦深查便是打草惊蛇了,不如留着他们。毕竟清完这一拨,再来一拨新的,他们照旧能收买了去。”
乔氏追问道:“那他们对你下手了?”
林涧抿唇不答,半晌才望着乔氏笑了笑。
乔氏轻叹:“好,事涉机密我不过问。朝中如今这个局面,你爹心里也是一清二楚的,他知道你同圣上同昭王爷都有布局,他留在都中反而会坏了你们的布局,这事儿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参与,所以他早早的就躲到崇莲寺去了。你们要怎么折腾也随你们,但这西园,便得如众人所愿岿然不动远离尘世才行。”
“可是,小涧,他们既对你动手,想必昭王爷同圣上那边也不会丝毫没有动作,你们早有防备必然能应付,可不论何种方式,他们既然动手了就必要有个结果的。这结果是个什么时候,你们心里也有数吗?”
“你说你是真病,可娘了解你,看你这个样子,也有几分将计就计诱敌深入的意思,便是再有几分装病,你也骗不过他们太久,长此以往必对你有所损伤,你告诉娘,这瓮中捉鳖究竟是什么时候?”
林涧又是一笑,他没有回答乔氏的话,反而静静笑道:“娘,如今也快至月底了,往年这个时候,再有数天您便会往崇莲寺去,今岁爹提前去了崇莲寺,您为着林姑娘的事情多留了几日,如今林姑娘那边yào堂医馆事情办妥,娘也知道如今朝中不太平,盯着咱们家的人太多了,爹在崇莲寺也需要娘的陪伴与照顾,不如过两日,娘便启程去崇莲寺吧?”
即便林涧不曾正面回答乔氏的问题,但乔氏听了这话,也已心领神会了。
“这么快就要走吗?”
乔氏道,“你是腊月二十二的生辰,今年不比往年。今年过生辰,你便整二十了。到了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