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明?”
林涧挑眉,反问钱英,“说明什么?你自个儿好好想想,这些事能一股脑都告诉她吗?”
林涧睨了他一眼,轻飘飘丢出一句话,给钱英下了封口令,“这事儿,你一个字都不许说,我也不说。”
林涧是云淡风轻自有打算,钱英却替他担心:“少爷,这事儿一直瞒着,回头总有真/相大白的时候。要是林姑娘知道了,生了气可怎么办呢?”
林涧低眉浅笑:“她不会生气的。”
钱英愣了愣,很是不明白林涧为何这般笃定。
林涧并未给钱英多做解释,眼瞧着走上了人多的街上,钱英也就不再同林涧说起这件事了。
纵有太阳,但已过立冬,这冬日的风是冷的,呼吸间也是冬日晨间特有的寒冽凉气。
林涧肺腑之间本就因咳了一早上而有些抽抽生疼,况他还没来得及照着方子煎yào喝yào,这凛冽寒气吸入肺腑之间,越发让他觉得呼吸都是疼的,纵一路上沉默不语,也仍是免不了摁着胸口咳嗽两声。
林涧每每皱眉咳嗽,钱英都会无比担忧的眼神望向林涧,好几次yu言又止,但终究还是深叹一声,什么话都没有说。
林涧到yào堂新店面的时候,孙姨娘正在楼下张罗,见林涧来了,忙给林涧行礼,并告诉林涧说,乔氏和林黛玉都在二层歇脚饮茶。
林涧到了二层见到乔氏和林黛玉,乔氏一见了他就皱眉:“今日虽有太阳,但也还冷,怎么穿得这么单薄就出来了?也不披个披风呢?”
乔氏没想到林涧会来,也没戴着林涧的披风来,她见林涧的嘴唇都冻得发白,便将自己手上的手炉塞到林涧手中,又将她自己的披风拿来亲自给林涧系上。
“你十来天不曾回府了,叫钱英带话回来说都察院公务忙,我再三嘱咐叫你好好照顾身体,你怎么偏是不听呢?这天气一日冷似一日,你还穿得这么少,这不是成心招我心疼么?”
“对了,今儿不是大朝会么?怎么有时间来这里寻我和林姑娘了?”
林涧接了手炉在手里暖着,却不肯要乔氏的披风,他一进来就看见了,这屋角燃着炭盆,比外头暖和多了,他再待一会儿身上就能暖和起来的。
乔氏却不依,定要林涧将披风披着,林涧无法,见乔氏披风是深蓝色云锦暗纹缎面的,也就罢手了。
林涧含笑望了林黛玉一眼,唤她一声林姑娘,才答乔氏道:“圣上开恩,允我一日假期回府休息,我想着娘和林姑娘在这里,便过来瞧一瞧。”
乔氏道:“圣上允你休息,是瞧着你病了吧?”
“你忙公务,这些时连休息也顾不上,你就算不让人同我说我也知道,瞧你这病恹恹的样子,还能有好么?别打量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整个都中都传遍了,今儿大朝会上,圣上见你一直咳嗽,特意在散朝的时候请太医来给你诊治,太医说你是积劳成疾伤了肺腑才生了咳症,圣上担忧你,这才允了你休息。你的人什么都不同我说,要不是这消息都传遍了,你打算瞒我到何时呢?”
林涧抱着手炉坐在桌前安安静静的听乔氏把话说完,才从袖中把太医给yào方拿出来递到乔氏手边:“娘,我还没有喝yào呢。宫里不方便给我煎yào,我也不好往太医院去。这方子我带了出来,我进来的时候就瞧见了,咱们这医馆里就有yào炉子,也有yào材,还请娘费心,替我熬yào吧。我这咳的实在是太难受了。”
乔氏见林涧装乖,又见他着实难受,连yào方都拿出来了,也就顾不上再去数落林涧了。乔氏将yào方拿在手里,转头默默瞧了林黛玉一眼,到底还是起身亲自到楼下取yào材给林涧煎yào去了。
林黛玉要跟着一起去,乔氏让她坐着别动:“外头冷,你身子不好就别出去了。你陪着小涧坐一会儿,我盯着他们将yào煎好了就送上来。不是什么大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乔氏坚持不肯让林黛玉同去,林黛玉无法,只得又坐下。
方才乔氏同林涧说话时,林黛玉并未chā话,她也就是在最开始的时候,在林涧唤她一声林姑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