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只字不提,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他这心里头就窝了些火气。
尤其听到王家两个字,他的怒气就直往头上冲。
“老祖宗的嘱咐,我是一刻不敢忘的。只是出门在外,形势比人强,林家小侯爷带着人上门来寻我,说他管下了林姑娘所有的事情,不叫我chā手了,若我不从,即刻就要同我翻脸,我不敢得罪他,只能退一步。”
贾琏存了心要气贾母,他也不必添油加醋,反正当日林涧的话就够嚣张的了,他直接将那些原话说给贾母听,贾母的脸色果然就沉了下来。
“林家小侯爷是奉旨去扬州办案的,怎么连咱们家的家事都要管?他把你留在扬州,自己却同玉儿到姑苏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竟糊涂的连皇命也不顾了吗?”
这实是令贾母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按说林鸿林老将军养出来的儿子不至于这般不知轻重,但事实摆在眼前,倒由不得她不信了。
贾琏心里有气,说话也越来越直白:“林家小侯爷说,林御史的东西是姑苏林家的东西,合该是林姑娘自己的东西,不该是咱们贾家的东西。林姑娘自己处置才合规矩。”
就这两句话,把贾母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贾母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仿佛是被人当众戳破了心思的不自在。
她让贾琏跟着林黛玉去扬州去姑苏,表面上是照顾林黛玉的说法,而实际上,她就是为了林如海留下的东西去的。林如海将林黛玉托付给她,林家的东西不给她收着又给谁收着呢?
何况她心里早就对林黛玉的终身有了安排,那些东西迟早也是贾家的,现在拿在手里也没什么不妥。可她打算的好好的,偏偏半路杀出个林家小侯爷,把她的计划都破坏了,还被人轻易戳破了心思。
贾母沉吟半日,方道:“这事儿也罢了。琏儿,你也不必管了,你回去歇着吧。”
事已至此,再骂贾琏也无益,贾母打算从长计议。反正林家的家产都在林黛玉的手里握着,林黛玉现如今又住在园子里,她再想想别的办法,那些东西迟早还是贾家的。
贾母将贾琏打发走,而后又将王子腾写来的书信拿出来看,眼下,别的倒都不着急,唯有林涧一事迫在眉睫。就像王子腾在信上所说的那样,如果不将林涧变成他们自己人,林涧迟早要坏了他们的大事。
贾琏一路出来,又回他与王熙凤的住处。
王熙凤正同平儿一起收拾贾琏带回来的行李,又说天气渐冷,干脆趁此机会将库房清理一下,将她与贾琏大毛的衣裳都拿出来备着,保不齐哪天大风就能穿上省得到时忙乱的话。
听见动静,王熙凤掀了帘子出来,正看见贾琏站在门廊下瞧院子里的小丫头们扫落叶。
王熙凤微微眯了眯眼,含笑走过去,刻意站在贾琏身前遮挡了他的视线,然后才笑道:“二爷给老太太请过安了?”
贾琏冷哼一声,也没接王熙凤的话,转头自己挑开帘子就进屋去了。
王熙凤挑了挑眉正要跟进去,忽见门口有人来了。原来是林黛玉打发紫鹃来送东西了。
紫鹃见了王熙凤行礼后说:“我们姑娘从姑苏带了些特产回来,都是都中少见的。姑娘叫我给二/nǎi/nǎi送来,请二/nǎi/nǎi不要嫌弃。”
王熙凤忙叫人收了,而后笑道:“林姑娘这是哪里话?得林姑娘这么惦记,又让你亲自送来,可见是我的福气了。我本想留你吃杯茶再走,但因想着你们姑娘还病着要你伺候,我就不留你了,同你们姑娘带句话,说我得了空就去看她。”
王熙凤叫人送了紫鹃,这才掀帘进了屋中,见贾琏闷声不吭的坐在里屋,她便跟了进去。
“二爷回来就气不顺,是老太太为着林姑娘的事情责怪二爷了吧?”
贾琏没看她,只冷道:“你们虽成日在府里,却也没有与外头的人断了往来,老太太那里什么都知道了,你还能有什么不知道的?既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贾琏态度冷淡,王熙凤倒也不生气,含笑亲自给贾琏斟茶,又将茶盅亲手奉上,巧笑嫣然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