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针尖差点扎破了她的手。
姬无镜黑了脸:“顾见骊,过分了?去年冬天答应给我做裙子,我等了一年。年中说给我做荷包,又没了?”
顾见骊尴尬地晃了晃手里的布料,认真道:“这个真的是给你做的。”
“什么玩意儿?”姬无镜走过去,立在她面前,瞧着她手里的布料。
“尿布。”
姬无镜沉默了片刻,面无表情地说:“顾见骊,你再说一遍。”
顾见骊强忍着笑,一本正经地说:“你这不是又要昏迷十日?我想着让你舒服些。可真的是好心极了的。你可别枉费了……松手!松手!”
姬无镜掐着顾见骊的腰,直接把她拎了起来。“顾见骊,我什么时候尿过裤子?倒是你这孩子,随便亲几口就尿了裤子。来,叔叔给你绑上用用。”
“我才没有,姬昭不许胡说八道!”顾见骊笑着搂住姬无镜的脖子,求饶似地用脸侧蹭了蹭他的耳朵,笑着说:“小被子而已,怕你冷的,想让你睡得舒服些。”
姬无镜冷笑。
已然不信能收到成品。
作者有话要说: 小骊骊:我姐要造反。超棒!
叔叔:呵,我媳fu儿十五岁就宰了上任皇帝。
第163章
姬无镜抱着顾见骊坐下, 顺手脱了她的鞋子,捏了捏她的脚趾,将她的脚放在掌中把玩。他问:“顾见骊, 今天初几了?”
“初十。”
顾见骊的手攀在姬无镜的肩上, 她望着姬无镜的侧脸, 想了想, 问:“五爷,你是准备服下纪先生带过来的yào吗?”
“明天罢。”姬无镜眯起眼睛来, 揉了揉眉心,又开始犯困。
他总是比旁人嗜睡。
顾见骊偎在他的胸口,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踢他的手掌。她忽然笑起来, 仰起脸来望向姬无镜, 欢喜地说:“如果是明日服下,那十日之后刚好是腊月二十。”
姬无镜懒懒瞧她,漫不经心地口气:“腊月二十是什么了不起的日子?”
“嗯, 可了不起的日子了。叔叔说对不对?”
姬无镜懒懒轻嗤,没理她。
顾见骊去扯他的嘴角,bi着他笑。
红簪在外面轻轻叩门,禀告温静姗要见姬无镜。
姬无镜饮了盏凉茶, 解了困倦乏意, 往温静姗那里去了一趟。
温静姗收拾了东西, 随时都可以离开。她不知道自己留在这里是不是会给姬星漏带来危险,更甚连累姬无镜。她本就为了见姬星漏一面,如今见也见了纵有千万不舍, 也得清醒理智起来。但是她不知道现在离开,会不会也是一种麻烦。即使离开,也要隐蔽行踪,与姬无镜商量好。
姬无镜没让她走。
“这……难道我已经暴露了?还是怎样……我……”温静姗有些慌。
“没事。”姬无镜道,“暂且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不过只是暂时藏匿,日后也不必藏了。”
温静姗惊讶地望着姬无镜,不解其意。
姬无镜扯起唇角,勾勒出一丝yin森冷笑。
京中都传姬昭说话颠三倒四常胡言乱语,十句里挑不出一句真话。他也向来不喜与别人一本正经说话。望着面前虚弱憔悴的女人,难免想起她立在姬崇身边的往昔。他难得多说几句。
“我思来想去,这么躲躲藏藏真的很无趣。不如将敌人全干掉来得爽快些。星漏说得很对,遗言这种东西就是哄哄逝者临终前那一时半刻,活着的人还是乐呵些比较好。就算失信,忤了他的遗言,到了yin曹地府……”姬无镜顿了顿,狐狸眼狡猾地轻勾,“反正殿下也打不过我。”
温静姗目瞪口呆。
她怔了半晌,才结巴开口:“我、我没有认为一定要依了殿下临终所托行事。逝者安息生者为大。彼时情况不明,甚至连星漏都没有出生。阿崇倘若知道后来连累你卧床多年,定然也是自责的。可、可是……可是太难了,也太危险了!”
温静姗越说越慌乱。
“是不是我这次来京闯了祸?坏了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有危险?”温静姗咬唇,狠下心来,“虽yin阳相隔,可我知他的心。他临终前定然想我和星漏都